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姜沉鱼听的还是说给魏承垣听的,错嫁的姻缘本来就不牢固,姜婉柔当着魏承垣的面说出这样一句话,能有几个意思?
“好像还真有一点呢。”魏承垣瞧着一直没说过话的沉鱼,捏了捏下巴,然后苦笑道:“皇兄各方面都很优秀,哪能是本王比得了的?”
魏承垣的这一句就好似给姜沉鱼的挡风墙打了一个洞,姜婉柔就正好瞧准了这个洞,利用它再次对沉鱼“攻击”。
“王爷您此话言重了些,要怪也是怪我,若不是当初我去了妹妹的绣楼,现如今也不会……”抽出帕子就开始抹眼泪。
画竹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丫头,瞧着自家主子那般,立马上前安慰着:“主子,此事儿也怨不得您,您当初去二小姐的绣楼,纯粹是为了恭喜二小姐嫁得好夫君呐。”
姜沉鱼本来以为画竹是个特聪明的丫头,结果最后这话一出,弄得她差点儿笑出了声来。
努力压制着笑意,姜沉鱼一本正经地道:“姐姐……哦不,现在应当叫您嫂嫂才是。此事已成定局,皇上也下了令绝口不谈,您今日再拿出来说,可算是抗旨?”
一听着姜沉鱼这话,姜婉柔的脸色立马变了。
姜沉鱼装作没有看见似的,继续道:“这里没什么人,王爷这般仁善,定然不会说出去,这种抗旨的事望您还是莫要再做。不过,沉鱼倒是想问问您,方才画竹说您当初只是为了恭喜沉鱼嫁得好夫君,这话的意思是……您原本要嫁的五皇子就不好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矢口否认了沉鱼的说法,姜婉柔绕了绕手帕,焦急地解释道:“我只是……只是……”
瞧着姜婉柔嗫嚅的样子,沉鱼再道:“沉鱼方才不言,是因见着您与王爷聊着正事儿,若在此时插上一嘴打乱了您们的交谈,那沉鱼不就是太不懂事儿了吗?”
拿着帕子掩着唇,姜沉鱼笑道:“若是说沉鱼不懂事,那您身边的画竹才真是不懂事呢,就算先前皇上不器重王爷,再怎么说王爷也是皇上之子,如今又得圣上钦封,身为您贴身丫鬟的画竹方才所说的那话,可是以下犯上了呐……”
瞧着姜婉柔的脸色变了又变,沉鱼心头无比欢快:“怎么办呢,您可能会受连带之罪的哦。”
姜婉柔一听,脸色吓得惨白,瞪了一眼旁边也吓傻了的画竹,然后赶紧起身对着魏承垣跪了下来,抖着身子求饶:“靖安王恕罪啊,方才画竹只是无心之过,再者,画竹与我皆无恶意……”
“皇嫂这是做什么?本王都明白的,又怎么可能怪皇嫂你呢?”话是这样说,但是魏承垣压根儿就没有让姜婉柔起来。
转身看着旁边站着的姜沉鱼,魏承垣蹙起了眉头:“王妃这玩笑开过了些,瞧你,都将皇嫂吓成什么样儿了。”
啥?玩笑?
听到这话姜沉鱼笑了,屈膝对着魏承垣行了个礼,然后道:“妾身知错,妾身本来是以为与大姐嫁了人,姐妹之情就会变得生疏了,故而想借此机会增进一下感情呢,倒是未曾想到会将人给吓成这样。”
转头看着下头跪着的姜婉柔,沉鱼眸子微垂,屈膝行了个礼,道:“倒是沉鱼胡闹了,望皇嫂莫要怪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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