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半块儿玉佩在云冉阳的手中,而他如今怕是恨不得要杀了她。
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将那半块儿玉佩拿回来。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面前有一道冷煞的身影儿徐徐逼近,即便是在睡梦中,凤言也被瞬间惊醒了。
因为,云冉阳回来了。
这次回来,不仅带着义父大将军王云子翰的最新任务,还有他的最后通牒。
他与容捷郡主的婚事,已经拖了一年之久,这次恐怕再难拖下去了。
无论如何,那些恼人的事儿都是后话了,而如今,他又见到了她,那个害得他损失惨重的女人,正像个没事人儿似的酣睡着。
只要一剑刺过去,便能结束她的性命,她就不会再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了。
寒光闪闪的凤鸣剑,距离她的脖子只有一寸远,可为何他的心在不停的颤抖着,就连剑都要握不稳了。
就在云冉阳紧蹙着双眉踌躇时,凤言忽然醒了,圆睁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眸子,无助的望着他。
凤鸣剑的冷煞之气,将深陷睡眠之中的凤言惊醒了,睁开双眼便看到云冉阳立在自己床头,一柄泛着青紫寒光的宝剑,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凤言顿时明白了一切,他是为她引着骁王捣毁他老巢的事儿,前来报复了。
该来的终归会来,不过,这笔帐她要与他说清楚。
是他先利用的她。
“怎么?前来寻仇了?”想明白后,凤言收起了眸中的惊色,向着云冉阳一声嗤笑。
如今的她也没什么可畏惧的,早在五年前她就该死了,如今又多活了五年,已经是赚到了。
“你还真不怕死?”见到凤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神,顿时引起云冉阳一阵的惊诧。
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谁会不怕死呢?只是怕也没用,人终究难逃一死,只是我认得比较清楚罢了!”如果他真想杀她,不会等到她醒来的,凤言心里明白,云冉阳似乎并不想杀了她。
“而你,云将军,如果真想杀一个人,会与她扯这么多闲话吗?”
一句话引得云冉阳怒火中烧,握紧宝剑的一只手也颤抖起来,一双犀利的眼眸紧眯成一道缝儿,周身的冰冷杀气腾升而起。
冰冷刺骨的剑锋,刚一接近凤言的肌肤,寒彻骨髓的煞气,使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再废话,先花了你这张脸。”被凤言说中了,惹得云冉阳心头的怒一波一波往外拱,紧咬着牙关狠戾的威胁。
可恶的女人,真是太可恶了,而他居然下不去手!
“来吧,连同我这一条命,全都拿去吧!”凤言缓缓地闭合双眸,从容不迫的等待着云冉阳下手。
她知道他下不去手,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
只要向前移动分毫,以凤鸣剑的锋利,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她的肌肤割破,只要稍稍一用力,她那颗小脑袋便会滚落了。
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扰乱他的心,令他屡次失控,并且无法集中精神。
恨她,非常恨,却又狠不下心来惩罚她。望着她那张宁静如水的小脸儿,云冉阳咬紧了牙,奋力压制着心头那股将要滚滚而出的怒火。
直到云冉阳的另一只手,紧握着那只执着凤鸣剑,却一直颤抖不停的手时,他才明白,就连意外割伤她,他都做不到。
终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凤鸣剑收回剑鞘,愤然转身朝着窗户而去,想要尽量离这个令他失控的女人远一点儿。
行到窗边,正要推开窗户离去,只听到凤言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
“下不去手?心虚了吗?对你利用了我去打击骁王的事儿,感到内疚了?”
内疚?利用她?凤言的一声问,使正要离去的云冉阳又折了回来。
“你说什么?谁利用你了?”冰冷的质问声,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翻身,以手肘儿抵床,凤言坐起了身。乌黑的长发散开着,两绺青丝垂至胸前,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的惨白如雪。
虽然全身的热气褪了下去,但这两日以来,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心中的绝望引发了病魔对她的吞噬,而她,最终挺过来了。
挺是挺过来了,但是,这一场病,使凤言的身体异常的绵软孱弱,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轻晃了两下,最终靠在了床头。
云冉阳这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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