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有一件宝贝要献给恩公。”
“宝贝?莫不是王谊的人头吧,哈哈哈哈哈!”宇文十五说完和一众亲兵捧腹大笑,这个排骨精风吹就倒还有本事拿到王谊项上人头?
然而当张鱼带着他们把藏起来的王谊人头找到时,宇文十五等人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认得王谊的宇文温惊疑不定地看着人头心中吐槽:莫非是完成‘拯救排骨精张鱼’这个隐藏任务的奖励?
纷纷扰扰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襄阳城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安州军顺利占领襄阳,守军大部投降少部分渡江逃到江北樊城。
此次攻城安州军损失不大抢得人头无数,幸好襄阳库房里钱粮完好要不然总管宇文亮又要大出血。
行军元帅、襄州总管王谊乱军中被砍了级,如今验明正身被好生‘收藏’另有用途,昨晚攻入城后执法队四处巡逻,捉到的严重违反军纪者三十六人,上午就公开判决并当着全军之面处死以明正典刑。
至于繁杂的善后事宜宇文温用不着管,如今他正带着宇文十五漫步走在襄阳水寨边,昨夜一场混战襄阳水军泊在水寨的战船有三成烧毁,有四成逃往江北,有三成留在码头。
襄阳水军许多士卒因为拖家带口无法孤身逃亡故而选择留下,安州军一来为了稳定民心二来为了保住一丝水军力量对他们好生安抚,渐渐地襄阳军民情绪也缓和下来。
“水军有好过没有,往后攻打樊城还得水军帮忙。”宇文温看了看这些破船完全没了兴趣,他原来还以为水军战船有多威风呢。
正走着排骨精张鱼‘飘’到了他面前:“恩公!”
“你捡来那级实打实换了十吊钱,如今还想怎样!”宇文十五一直不愿意承认王谊的级是张鱼割下来的,如今见他又挡路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见宇文温没有赶人,张鱼絮絮叨叨的说了来意:先前他和李大哥被安州军放回去后,王谊下令襄阳水军不惜一切代价攻打汉南浮桥他俩再度随军南下,李大哥被督阵将领砍伤没多久断了气,他便红了眼想找王谊报仇,天赐良机王谊坐他的船渡江被其割了脑袋。
他回来找李大哥遗孀及其幼子时撞见安州兵痞施暴,正要拼命时嫂子又被宇文温救下,受了如此双重恩义他是来报恩的,级换来的赏钱他全部给了嫂子足够她母子二人丰衣足食了。
“所以你要厚着面皮找郎主蹭吃蹭喝?”宇文十五一声冷笑。
“你会烤鱼么?”宇文温忽然问道。
“会。”
“本公要吃烤鱼。”
“哦。”
“不要放辣椒。”
“辣椒是什么东西?”
宇文温带着支线任务奖励——章鱼哥继续走在岸边,南风吹起一片树叶从他眼前掠过飘向北方。
“也不知道那边的战事如何了。”宇文温若有所思的望向北方。
。。。。。。
黄河北岸,怀州武德郡怀县东郊外,沁水边。
河面上一座木桥上,连绵不绝的骑兵疾驰而过,在河对面一里外,黑压压宽达数里的大军正虎视眈眈的等着他们。
行军元帅韦孝宽带着亲兵策马冲过木桥,他身后遮天蔽日正是此次北上相州平叛的朝廷大军,而对面的则是起兵造反的相州总管尉迟炯之子尉迟惇率领的十万大军。
朝廷大军昨日抵达沁水边与对面的尉迟惇大军隔河对峙,为了渡河搭建了木桥,尉迟惇见状便在上游放火筏顺流而下企图烧桥,监军高颎命人在河中堆砌土堆拦下火筏。
尉迟惇索性指挥大军后退让出河边空地,让韦孝宽大军过河时来个半渡而击,韦孝宽也不含糊指挥大军快渡河,眼见着大军渡河过半对面的相州军阵号角连天即将动。
“把桥烧了!”监军高颎传下命令,众将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但见主帅韦孝宽面不改色便安静下来。
郧国公在此坐镇,有什么好怕的!
火光跳跃下过河木桥化为灰烬,过河的朝廷大军军阵中响起沉重的鼓声燃烧着全军将士的热血。
“老伙计,你错就错在不该让你儿子来。”韦孝宽看着北方邺城方向喃喃自语,“他,不是老夫的对手!”
韦孝宽二十多年前坚守玉璧城,把北齐奠基者高欢的数十万大军挡在玉璧城两个月伤亡七万人无功而返。世人皆言韦孝宽擅守,但却忽略了他也擅攻!
“诸位!今日已无退路,若不胜唯死而已!”他拔出佩刀策马前冲亲兵及诸将紧随其后,“全军突击!”
士兵们看着率先冲阵的主帅,义无反顾跟着他向对面如海的敌军冲去,桥已断路已绝,主帅领军冲锋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杀!”双方士兵爆出如潮的怒吼撞在一起,风云为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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