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只踮了踮脚尖,便将摇摇欲坠的阿元给捞了下来。
被抱下架子放到地上后,沈元娘还是觉得腿酸的很,压根就站不起来。虽然已经下了地了,可她还是万分后怕。
抬头看向那架子的时候,沈元娘只觉得它比任何时候都高。
天哪,她刚刚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敢就这么爬上去了。身边还没有一个人看着,这要是一时不慎摔死了,可能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沈元娘打了个哆嗦,又庆幸自己还活着。
陈石从她手里取过匣子。
沈元娘立马反应过来,凶悍地盯着他:“汪汪汪!”
还给我!
陈石毫不意外地听懂了这狗的意思,只是这一回他却没有照办。国公爷的吩咐他还是记得的,陈石垫起脚尖,重新将匣子放上去。
只那么轻轻一放,匣子便又到了沈元娘无法企及的高度。
她气得头都大了,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还虚着,奋力爬起来,拿脑袋狠狠地撞着陈石。
混蛋,还她的匣子!
陈石瘫着一张脸,压根就没有动作。
沈元娘气得都叫不出来了。她决定了,这一整天都不要理陈石,不仅她不理,还不让晚秋和知夏理,一定要在今天彻底得孤立这个家伙。
陈石不为所动,这样的反击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晚秋走了过来,将撒泼的狗子重新抱回来狗窝里:“这么久没有动静,还以为你好好的在睡觉,谁知道你竟这么大胆。往后,可别想再支开我们了。”
显然,沈元娘在她们这边已经成了毫无诚信可言的狗。刚才的场景,着实吓人,阿元本来就受伤了,倘若这回再碰着哪儿,摔着哪儿,只怕这脚上的伤是再也好不了了。
知夏也蹲了下来,面向沈元娘:“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闹腾,午睡的功夫都能折腾点事出来。”
她点了点沈元娘的鼻头,“还有啊,那是国公爷的东西,你怎么老想着碰它。你若是真想玩,我屋子里还有几个小匣子,任你怎么玩都可以。”
沈元娘嗤笑一声,她要得是匣子吗?她要得是里面的字啊!
知夏本来是好心好意地在哄着,可是眼下看到阿元这么一副不屑的模样,顿时心凉了半截:“算了,懒得管你,你就作吧,反正也拿不到那个匣子,没这本事就别瞎折腾了。”
沈元娘愠怒,飞快地踹了知夏一脚,而后迅速钻回狗窝。
知夏看着衣服上的狗爪印子,忍了又忍,最后气急败坏地同晚秋抱怨:“我可真是为了它着想,它呢,不听我的话还踢我!”
简直是狼心狗肺!
哦,这本来就是一只狗,这么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沈元娘蹲在狗窝里头,不在意地摇了摇尾巴。谁让知夏非得说让她讨厌的话,这不是找踢是什么?
这次之后,沈元娘又尝试了好几次。她是断然不敢再自己上去的,只能寄希望于晚秋他们良心发作,帮她将那个匣子从上头取下来。
然而每一次沈元娘都失败了,晚秋他们压根都不愿意理她。
沈元娘挫败不已。
其实晚秋几个也是万分好奇,匣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可是这东西竟然叫阿元如此上心记挂,那应该,很不同寻常吧。不过他们纵然好奇,也还是知道分寸的,别说碰了,往那边多看一眼都不曾。
如此几天后,沈元娘也不得不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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