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花锦还特意欠身:“妾身再替蓉娘谢过母后了。”
搬起石头,给自己砸死了吧。
伪君子
白蓉过了午时才回来,她说陛下恩准她在花锦身边侍奉,直到花锦离宫。
花锦却不赞同:“若是皇后回过神来了,一定会想法子折腾你。”
白蓉:“我还怕她不折腾我呢。”
花锦一瞬就懂了白蓉的计策,陛下的疼惜要比爱珍贵的多,只要皇后沉不住气,就一定会落了下风。
皇后却破天荒地大度起来了,花锦一开始还觉得新奇。
似乎是说韩小将军应下了与房七娘的婚事,皇后欢欣,早就将白蓉抛在了脑后,遇上花锦还能露出笑容。
不过书本照样抄,这回连白蓉也没能幸免,被几个婢女堵在房中一起抄,美其名曰为皇后祈福。
白蓉老实,从早抄到晚都没有怨言,她看花锦不紧不慢的样子:“我替你抄一份?”
花锦摇摇头,紧盯着门口,待婢女短暂离开,她起身:“我去去就来。”
花锦出了偏殿,果不其然看见韩嘉鸿,他手里又拿着一沓纸,正与身边的仆从说着什么,见是她来了,韩嘉鸿笑着想说话,但又局促地把话咽了回去。
仆从连忙退开几步。
韩嘉鸿将纸递来:“你放心,不会被发现的。昨日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到,再给你赔个不是。”
花锦没有接,韩嘉鸿挠挠头:“你莫怕,姑母不认得我的字。”
花锦:“妾身来,是想谢过小将军昨日的恩情,只是小将军婚事在即,与妾身再有往来实在是不妥。”
韩嘉鸿:“此事我并不愿意,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怎么能算是我的婚事呢?”
他家中爹娘不知为何松了口,他今晨起发了好大一通火,他爹见怪不怪,一脚将他踹出房门,要不是他先虚伪应下,恐怕就要被罚禁闭了。
韩嘉鸿怕吓到花锦,不敢乱说话,他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我总是差一些运气。”
花锦:“小将军在说什么?”
几年前他们也站在偏殿,不过尚且年少,花锦不会对他有半分恭敬,如今物是人非,他是有些后悔,第一回他将婚事推给了沈焰,这回又迫于家族使命,无法靠近她。
韩嘉鸿没有经历过这种复杂的情绪,他不敢看花锦的眼睛:“你且收下这个,往后我不会再来打搅你。”
见花锦还不动弹,韩嘉鸿:“你若不收,我明日还来烦你。”
接下来的几日,韩嘉鸿果然没再越过身份来见她,皇后偶尔不痛不痒地折磨一下花锦和白蓉。
皇后病瞧着要好了,花锦日日期盼着离宫,但皇后在她临走前,莲嬷嬷又出了个歪点子。
熟悉花锦的谁不知她那烂到出奇的女红?被莲嬷嬷提出要绣制平安福才可离宫,花锦气笑了,再三谢绝,皇后把她请到寝殿,亲眼看着她缝。
花锦笨手笨脚,扎破了手,她时不时刻意惊呼一声,扰的皇后也无法静下心来想事。
一旁的白蓉倒是沉得住气,但皇后眼尾一扫,发现白蓉的手指竟然已经红肿了,皇后出言嘲讽:“本宫还以为你有天大的本事,既伤了手,便停下来罢。”
花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停手,但皇后睨来一眼:“没说你。”
花锦忐忑地起身:“母后别怪蓉娘,妾身向来学不会女红,蓉娘迁就妾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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