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像她这种弱智才会想象这个男人是不是真伤了残了,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果然,贺时筝这种千金大小姐,对于狼狈的定义和她这种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觉得躺在这么华丽的病房里,身上疼了几块皮肤就是狼狈。
乔曦冷着脸,一掌推开他,话语疏离,“贺总未免太轻浮了,看见女孩子就去搂。”
贺时鸣“嘶”了声,肩胛骨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拧了眉。
乔曦错愕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她也没用力啊。
“是真疼。没良心的东西。”
贺时鸣借着薄薄一层月光去看她,只见她一脸嫌弃,心下堵得慌。
乔曦把灯打开,见他坐在床沿,眉心缩成井字,缓慢的活动肩胛骨。
她走过去,道:“我看看吧。”
他这人强势,不饶人的手段太多,在她身上不止一次的作恶,她心底对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抵触情绪。
一遇见他,就自动升起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虽然还是会因为他受伤而心软,但她勒令自己最多也只能是心软。
她不想再跳一次深渊,把仅剩的半条命也献给他。
“算了。别看了。”他的掌心盖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他掌心的温度刚刚好,是温暖的,熨帖着她微凉的皮肤。她感觉有电流划过身体,直通大脑,一时间警示灯疯狂乱闪。
红灯。
危险的信号。
乔曦抽回手,退了几步,“那就不看了。”
贺时鸣敏锐的捕捉到她眼角的闪躲。
她在慌。
“曦曦。。。。”他那沾了醉意的嗓,在这暧昧的空气下,有种诱人的性感,乔曦的心紧了紧,连带着呼吸也乱了。
“。。。。不给你看,是怕你心疼我。”他嘴角有笑意。
乔曦蹙眉,反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心疼你?”
她特别讨厌他这种冷静的笃定。
仿佛她心里想什么,他一眼就能拆穿。
“。。。。就凭。。。你现在人在我面前。”
乔曦倏地捏紧拳头,是啊,她大半夜跑来他的病房。不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不论怎么说,也没人会信。
但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觉得自己仍旧是卑微的那一个。即使分手了,即使拒绝过他那么多次,他还是能一击即中她的要害。
乔曦,你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她吸气,氧气灌满胸腔,让她多了一丝丝清醒,她伸手取下口罩。
“你妹妹,跑来片场给了我一个耳光,骂我狐狸精,骂我害你进了医院,但凡是个人,在这种指控下,都会选择来医院看看吧?”
冷色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右脸微红,仔细辨别,能看到指印。
打耳光的人用了蛮力,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疼。
贺时鸣蹙眉,走过去,见乔曦躲闪,用了几分力道牵住她的腕,蛮横地让她对着他,眼中流露出心疼。
“贺时筝打的?”他轻轻触碰泛红的皮肤。
“你不用找她麻烦。她打我也是人之常情。”乔曦轻松地笑笑,“在他们眼里,我不就是勾引你的贱人吗?”
“别这样说。”他音色沉哑几分,隐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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