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快半个时辰了,还是没见着人影,而这白雾也不见稀薄,且愈往前走愈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带攻击力的。
饶是清起来不费劲,沈摇星也被弄的烦了,没完没了也要费些体力的,更何况她还要找人。
眼见又有一只野猪横冲乱撞朝她撞来,沈摇星不耐的“啧”了声,挥匕首将其一刀毙命。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附近山头有那么多动物?且这些动物就好似商量好了一样,都往她这儿撞。耳边的窸窸窣窣声再次想起,沈摇星熟练地挥动匕首切断身侧袭来的树藤。
她叹了口气,扶住一旁的树干,入手的却不是树木独有的粗糙感而是像鱼身一般的黏腻触感。
“咦”沈摇星嫌弃的甩甩手,皱眉的打量面前的大树,不像别的树那般呈白色或褐色,而是像覆盖一层青苔般,青色粘液不断往下滴着。
沈摇星连忙远离了两步,刚才雾浓没注意,现在瞧清楚了简直丑得有点恶心,且树干还不停往外渗着绿色粘液。
好恶!
沈摇星连连往后退,撞在身后的树干上,她身子一僵,缓缓回头,果不其然,那绿色不明液体粘到了她的衣服上,她连忙退开,掏出手帕疯狂擦拭肩背上的不明物。
这时雾以肉眼的速度淡了些,放眼望去,周围竟都是渗着绿色粘液的树,她整个人就好似被包围在中间。
沈摇星微微皱眉,捡起一支木棍戳了戳滴下来的粘液,她迟疑了下,小心的将沾了粘液的木棍置于鼻下,虽看着恶心,可却没什么刺鼻的味,反而有一丝淡淡的香气。
她反复嗅了嗅,说不清楚是什么香气,将木棍拿开后脑袋有一瞬的晕乎,沈摇星抬手按了按眼角,这才好了些。
现在可不是弄这个的时候。
沈摇星丢掉手里的木棍,继续往前走,奇怪的是整片森林都好似安静了下来一样,再没跳出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悠哉悠哉的走了一会,沈摇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感觉脚下的土地越来越软,就好像踩在流沙上一样,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的脚已经陷进去了。
卧槽!竟然踩进了沼泽地!
沈摇星条件反射的挣扎,想将两只脚□□,可愈是挣扎陷下去的速度就愈快了些,她僵住了身子,此刻膝盖都已经陷进去了。
下陷的速度变慢,沈摇星咽了咽口水,疯狂思考着自救的方法,她尝试俯下身子,扯住不远处的杂草,可没等她借力脱险,那根脆弱的杂草已经拦腰折断。
能明显感觉到脚上那股吞噬的力量,她定住了身子,额头滑落一滴冷汗。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沈摇星简直想仰天长啸。
回个京跟唐僧西天取经一样,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沈姑娘这是在作甚?”
一道带着些许冷意的声音由头顶传来,沈摇星欣喜抬头,只见男子依旧一身雪衣,右手持着长剑,高高站于树杈上,腰间的血玉极为打眼。
沈摇星从未觉得这人如此顺眼过,当场忘却了两人恩怨之事,厚着脸皮的朝他伸手:“大哥大佬靓妹快快!快拉我一把!”
沈摇星顺口一顿赞美的称呼,怎知树上的人却无动于衷。
江明月淡淡的看向那只手,手指粉嫩纤细,像极了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公子才会有,他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嘲意:“沈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又如何需要明月相助。”
等他在那悠悠叹完一句,她的腿都快全部陷进去了,不想救就直说,还在那装模作样!
终究是靠人不如靠己,沈摇星放弃了求救,咬牙缓缓向前趴去,脑中依稀记得那些自救方法,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和脸弄脏,慢慢将自己的一只脚拔出,她欣喜不已,用同样的方法去解救另一只脚。
江明月至此至终都站在树上,即没有出手相助也没有转身离开,淡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泥地里挣扎的蚂蚁,眸中没有一丝暖意。
好不容易爬出沼泽地的沈摇星晃悠悠的站起身,差点忍不住对树上的人比中指,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满身的脏污,整个人都难受的慌。
沈摇星想抬袖擦把脸,想起她袖上也脏得很,只好作罢。
树上的男人轻跃了下来,站在离她五步距离的地方,轻道:“沈姑娘不是早已赶在前面,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呵,关你屁事。
沈摇星根本不想搭理他,可是想想自己现在也迷路了,说不定这人能带她走出去,勉强调了一下心态,她扯了扯嘴角:“那个。。。你也在这里头迷路了?”
他要说是,她立马转身走人。
男子浅浅勾唇:“自然不是。”
“那太好了,我们快些出去!”
江明月不语,眸子微转扫过她下身的淤泥:“原来沈姑娘竟是在这里迷了路?”
“。。。。。。”为什么这话由他来说自己会那么不爽,沈摇星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在男子的目光下只得僵硬点头。
江明月唇边弧度微扬,没再说话,转身往一个方向缓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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