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二姐一听到这里,什么都顾不上了,丢下手里的东西就顺着官道往前跑去。
“小丫头,你们的村子在哪儿呢?你们去找医师了吗?”我着急的拉过小女儿问,听她说的这些,恐怕这个小二姐的男人应该是小产了。一想眼前这个开朗、风趣的小二姐可能会因此同时失去自己的夫郎和孩子,我就再也坐不住了。
“我们村子在前面十几里的小山上!我们那么穷,根本请不起医师……”
“走!”我丢下一定散碎的银子在茶摊上,冲着小月说了一声,就直接牵过马追上了前面的小二姐,一把把她拽到了我的马背上。
“你、你干什么!”小二姐愤怒的挣扎着。
“别动!你赶快指路!再不快点儿你的夫郎可救药小命不保了!”我厉声的呵斥到。
“噢!好!从这里一直往前……前面的路口左拐……到了,前面那一片有房子的地方就是我们村子!最边上的那个就是我家!”
我顺着她的介绍,直接来到了她家门口,花费的时间比她自己跑回来要少了一半多。
“兰兰,你怎么样了!”小二姐哭喊着冲了进去,我和小月也跟在她后面进了那破旧的土坯房子里。
就见那简陋的房间内只有一个用土坯砌成的土炕,上面仅有一床单薄的褥子和男子身上盖着的一个打满了补丁的被子,一张破旧的桌子只剩下三条腿,垫着厚厚的石头放在墙边;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土砌的灶台,下面放着两个破碗,整个房子里连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只有墙上挂满了各种的水果干,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兰兰……”小二姐哭喊着,扑到了躺在炕上的男人身上。
我快步的走到了土炕前,一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开始把脉。褥子上那淡淡的血腥味在不断的变浓,此刻,哭的稀里哗啦的小二姐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只是扑在自己的夫郎身上大嚎着。
“小二姐!你要是想救活你夫郎就不要在吵了,我家主子正为他把脉呢!”小月的一番话令小二姐猛然清醒,擦干了眼泪站到了一旁。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他因为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怀孕后还不断的从事强体力劳动,这才导致了现在还不足月,就因为体力和营养同时不够而晕倒的情况。之前他们看到的血迹应该就是要小产的先兆了,而且现在他的下身还在不断的流血。
“这位小姐,我家夫郎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夫郎一脸青白之色,小二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我冷冷的问。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同时救下大人和孩子的办法,我这么问,只是想看看她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她会怎么选择!而且这里的条件太过简陋,他的身体又亏损的太厉害,就连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同时保住大人和孩子。
“大人!只要能保住兰兰!孩子我不在乎!”小二姐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只要兰兰活着!”
小二姐扑到了床边,拉着她夫郎的手,泪流满面的说:“只要兰兰能活着……”
“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就这样不顾孩子的话,他很可能以后都不能再为你生儿育女了!”小月冷冰冰的在一旁插话。
“我不在乎!只要兰兰能活下去!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扶持到老……要不是他当初非要嫁给我,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好了,你出去吧!我会尽力帮你把大人和孩子都保下来的,不过你应该好好的想办法给这大人和孩子好好的补一补身体了!要不让就算他能活下来,也挨不了几天就要归西不可!”我好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小二姐颓废的答应着,脸色异常的灰白。
“你,赶快去烧些开水端过来,一会儿接生的时候要用!”我命令到。
“什么,接生?”小二姐听了我的话后,立刻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他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月啊!”
“足月!现在他的身体根本无法负担孩子的需要,现在强行的让孩子出来,还有活得希望,要不然等不到足月,大人还小孩就一起死翘翘了!行了,你赶快出去烧水,然后在找一个比较有接生经验的人过来!”
“好,我这就去办!”
“小月,你过来帮忙,毕竟他是男子,我不变亲自动手!一会儿在一旁指导你该如何做!”
“主子,我明白!”
一会儿的功夫,小二姐就找来了找来了一个上了年岁,据说村里的孩子都是他接生的老男人过来。
“小姐,水烧好了,你什么时候要用!”小二姐一头热汗地说。
“现在就要,你最好找一个继续帮你烧水,我这里需要你帮忙!”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
“产公,你就像平时一样,负责给他接生,进快把孩子从他的身体里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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