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讲,这个王凤清是广西人,那她咋个会来这个山咔咔头嘞?老人家,你给我们讲哈王凤清这个人嘞来历和她是做啥子的嘛。”杨桂沉问道,同时他无奈的看了我和二叔一眼,心里估计在想,要不是为了给你俩算那个逼命,我现在早就起卦开始算了。
袁大爷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记得,好像是知青上山下乡吧?她有点文化,来了之后呢,是安排住在以前地主家,就是现在你家那点了嘛,那个时候还不得你家这个五层小平房,那个时候是两间瓦房,当时分你爹一间,王凤清一间。虽然两个人一人一间么,但是两家挨的近,相处久了么,日久生情。。。。。。”
“袁伯。。。。。。”张玉堂皱起眉头,袁大爷的一句日久生情差点没让杨桂沉笑喷出来。
“我记得当年那些知青不就是和农民一起劳作吗?王凤清怎么会和牛鬼蛇神扯上关系?”沈晓芸习惯比较好,我们是当故事听,她是拿着笔把袁大爷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唉!哪样屁的牛鬼蛇神哦,她就是会帮人家看点白事,懂点那些道道。这个叫传统习俗,她又不是帮人家跳大神。后来么,你老妈就从你老家带起你家兄弟几个来投奔你老爹,看到你老爹和王凤清眉来眼去的么,而且那个时候红卫兵又来了,你老妈直接把她告发了嘛。”
张玉堂已经免疫杨大爷说他爹和王凤清眉来眼去的事情了,于是他把最后一个问题问了出来:“那镇上的人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听到这话,袁大爷叹息一声,接过二叔递给她的一支烟,说道:“这个事情么,想起么也是造怜,因为那个王凤清来这点不光是做农活,看白事这些。但是你想哈,那时候镇上也没得好多人,哪家会天天做白事嘛?务农也有农闲的时候,她闲下来么就去教镇子头那些娃儿读书嘛。后来红卫兵来了,那些人做得也是兔(绝),王凤清看白事、教娃儿些读书不得收过一分钱,后来宣传一下么,那些人就觉得王凤清是在害他们,等到批斗王凤清的时候,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叫得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来数王凤清的罪状。”
从袁大爷家出来,众人沉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来说去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张玉堂的老爹,要不是他有老婆的情况下还要勾搭王凤清,哪里会有后来的事情?
想来王凤清定是在那帮人的刺激下,才最终变成鬼来进行报复。
但这个想法刚被杨桂沉说出来就被我二叔否定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王凤清决定变成鬼找陷害她的人报仇,那为何要把尸体拉回广西?”
“那个时候的人思想都比较传统,或许她是想要入土为安吧。”沈晓芸眨着大眼睛看着我二叔说道。
二叔轻轻一笑,说道:“世间讲究一个因果,做鬼杀了这么多人,不管你埋在哪点你的魂魄都永世不得安宁,要么是直接魂飞魄散,要么就是下十八层地狱。我感觉,这个王凤清应该是有点道行的人,她不可能不晓得这些。而且,因为这点怨气化成怨鬼,怎么可能连甲宸紫府雷都镇不住?我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东西,你说呢?玉堂道兄,哦不,或者应该称你为一声师兄,在这一家子里面,你藏得真的好深啊。”
二叔说罢直勾勾的看着张玉堂,张玉堂先是怔了一下,别说张玉堂,就连我们都被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倒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微笑着转过身来,说道:“呵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大致让你说对了,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了,我不是你师兄。”
见他还在狡辩,二叔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他在井边捡到的令牌,说道:“你既然承认你是道士,又说不是神霄派的人,那在井边捡到的这块五雷令牌怎么解释?甲宸紫府雷阵怎么解释?这些都是神霄派的独门秘术!”
“呵呵!”张玉堂轻笑一声,说道:“虽然你很聪明,但是我要提醒你几句,第一,我没有承认我是道士;第二,我没有否认我是神霄派的传人;第三,我不是你师兄是因为我是你师叔!”
“师叔?”在场的,除了沈晓芸以外都被这句话惊掉下巴,二叔情绪变得激动不已,他说道:“你是我爷爷的弟子?咋个可能?你要是我爷爷的弟子,我爹肯定认识你,但是他从来没得向我们提起过你。那你上一次见我爷爷是在哪个时候?”
我爷爷是太爷爷的独子,能让二叔喊师叔的,自然也就是太爷爷的徒弟了,但是这件事二叔从未跟我说过,可见他自己也不知情。但尽管这样,我对他还是没啥好感,就凭那天晚上小静姐对他说的那番话。
张玉堂点头,二叔继续问道:“那我爷爷呢?你晓得我爷爷去了哪点不?”
张玉堂没有回答我二叔的问题,他说道:“我带你去小静母亲的坟头去看看吧!”
他不提这个事儿,我们都把七鬼送葬局的后续处理给忘了,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七鬼送葬局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沈晓芸已是几十个小时没合眼,这种唠家常攀关系的事她便不想参与了,于是便自己回出租屋睡觉去了。
松岩镇的坟山离张家不过三公里远,但小静姐的母亲却埋在了另外一处,张玉堂顺路买了点香纸烛钱。
到了地方,张玉堂在一块墓碑前坐了下来,碑后面就是一块小土包,除了石制的墓碑,其他的也和我爷爷的坟没啥区别,如此大户人家,可见小静姐的母亲在张家的地位确实不怎么样。
二叔在坟地四周游走,不多时只见它从土里挖出几个纸人出来,最后在坟前不远处的一颗树下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头一样的东西,我问他这是啥东西,他说这是猫头鹰的眼睛。
二叔说这是七鬼送葬局的阵眼,把这些东西挖出来,七鬼送葬局算是破了。如果要化解小静姐母亲的怨气,那还需要做一场法事。但现在明显没有这个时间。
“七鬼送葬局我记得好像是一种邪术,青城山是名门正派不可能搞这些东西。张雅静是从哪点学来的?”杨桂沉问道。
二叔摇摇头,他哪儿知道啊?他说:“要是有命活到出去,有机会你就去问她吧。”
张玉堂在小静姐母亲坟前烧死了香烛后,便开始烧起了纸钱,只见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小寒,你在那边还过得好不?现在两个娃娃都过得很好,小静也快毕业了,再过几年差不多要嫁人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静和小倩,没得保护好你们。你下辈子不要再找像我这样的窝囊废了。”
我们三个在后面静静的看着,不多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还来这里干哈?她快要出来了!”
这不正是今天上午不要让我继续往前走的那个声音吗?我们回头望去,只见一头狐狸虚幻的身影趴在地上,二叔和杨桂沉如临大敌。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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