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提昨的事,今牵扯卓荷的事进来,堆摞一块,约莫是要当着众人的面,逼着闻衍一举把她休了吧。
江映儿低垂眉眼跪下,“不知儿媳何处犯错,惹了婆母和夫君不快。”
昨儿的祠堂,她已跪过了。
二房的人上前劝道,“大嫂,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好好说,你还病着不宜动怒,天大的事也不值得动手摔孩子,你这一泼茶下去,栽碰到脸可如何是好?”
“我瞧着衍哥儿媳妇性子和缓,这事或许就是个误会。”
误会两字让卓荷心慌,为掩饰心虚,哭声越发大了。
三房先笑上,一惯挑事不嫌大。
“哎哟,我说二嫂啊,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大嫂子那侄女清白都衍哥儿媳妇害失了,她那张俏脸大嫂要成心烫烂给她娘家人出气,又有什么的。”
卢氏的脸被三房刻意点出来的“成心”、“娘家人”几个字激得青红变化,回嘴与她对骂,坐着的几位闻家姨母开口拦劝,江映儿跪着,默听乱哄哄的局面。
闻衍骤喊发声,“够了!”
冷肃的气息无限蔓延,厅内的氛围霎时凝固,所有噪杂的吵闹一瞬间消失得彻彻底底。
他并没有替卢氏出头刚刚的事情,目光直接落到跪在地上的江映儿头上。
“卓荷的清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日在事后问江映儿,实际上闻衍也不欲纳小房,本想等江映儿说两句不愿的话,他讲软和话,把纳小房的事情在卢氏面前推了。
但她没有会意开口,大度说任听安排,私下阻止他纳小房的手段,这般心狠手辣。
江映儿顶着迫人的威胁,直起上半身,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
她的眼睛柔净,“妾身没有做过污害卓荷姑娘清白身子的事情。”
在场越发静到针落可闻,大抵谁都没有算想到温吞的江氏居然迎上辩说。
卓荷心惊肉跳,事情走向变了,江映儿没有逆来顺受,摊下这件事再求饶,她居然矢口否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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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定是觉得来的人多,怕被休,她怕了。
“事到如今,你自然不认了,除了你还能有谁?”咄咄逼人完,卓荷又卖起惨。
“奴婢自知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不配给大公子做小房,少夫人就算厌恶我,不想奴婢进容云阁,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奴婢听从便是。”
“为什么要害奴婢的清白,女子的清白是比命重要的少夫人你好狠的心肠!我不活了,让我一头撞死吧。”
丹晓兜不住嘴,气呼呼道,“你自导自演,害我们家少夫人害得还不够吗?”
“明明是你自己不检点,早在外面有了男人,已经失去了清白,害怕纳房被人发现没有落红,故意设计嫁祸少夫人!”
丹晓的话如同巨石落水掀起轩然大波,卓荷脸色巨变,不可能,昨日她明明被锁在祠堂怎么会
厅内窃窃私语,没有人信丹晓的措辞。
江映儿朝冬春示意,外头带进来几个家厅以及郎中,前头压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是那次与卓荷争执,她在外头的相好。
闻衍留意到卓荷一见到这个男人,眼中凄惨登时变了,心虚的慌乱无比。
她的躲闪,足以证明两人相熟。
“昨日妾身被罚跪祠堂,两个时辰到后欲返回容云阁,谁知道门从外被锁上,妾身被困一夜都在祠堂没有回去,怕惊扰了闻家祖辈夜里不敢喧哗,想着天亮了再想法子,谁知天亮门在外头又开了。”
冬春冬红站出来,两人异口同声,“上回因为奴婢们的疏漏,叫少夫人淋了一夜的雨,昨夜里不见少夫人回去,奴婢们过来清韵汀找少夫人,被卓荷姑娘告知,夫人身子不适,少夫人夜宿清韵汀内伺候。”
卓荷指着江映儿,“你、你说谎!”与此同时有巡视的家丁作证,昨儿个的确见冬春冬红打着灯笼来了清韵汀找江映儿,卓荷与二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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