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似多年前的时候,先贵妃也是如此,她自个跌了一跤,不慎早产,却偏要说,是同自己吵架气的。
&esp;&esp;皇后看着两人的样子,厉声道:“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胡闹?”
&esp;&esp;“元贵人。”皇后的嗓音中带有狠辣,“你身为宫中的老人,却还敢在宫中如此专横,以下犯上,竟还要打人,你才是最该被罚的那一个。”
&esp;&esp;“只是念在如今皇上还未清醒,我也不好对你做处罚,你自个去长街上跪着,跪足一个时辰再起来,随后不准出宫来,在你宫中禁足。”
&esp;&esp;皇后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燕贵妃,话风一转,“至于燕贵妃,叨扰皇上清净,罚奉一个月,后头的等皇上醒来之后说。”
&esp;&esp;后不论元贵人如何哀求,皇后终究是没有松口的,她只得去长街上跪了一个时辰。
&esp;&esp;嬷嬷哭着擦眼泪,“皇后娘娘吩咐内务府不许给娘娘炭火,吃食也不准给好的,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几乎都是不能用不能吃的,娘娘的病又来势汹汹,太医院的太医无一人肯来的,如今娘娘高烧不退,奴婢实在是怕……”
&esp;&esp;姜皎打断嬷嬷,“不会的,母妃不会有事的。”
&esp;&esp;这话不仅是说给嬷嬷听的,也是在告诉她自己。
&esp;&esp;她对着后头站着的榴萼道:“你取一张银票,买通外头的一名侍卫,请他定要帮帮忙,去太医院帮忙取一味退热的药就好,还有炭火,也烦请他帮忙多弄些来。”
&esp;&esp;姜皎算下这些东西的物价,就算是买的足够多,也绰绰有余,至少还能剩下个几百两,“剩余的,就让侍卫拿着,只说是感谢他的,旁的什么都不要说。”
&esp;&esp;榴萼领命而去,蔻梢去厨房之中多烧些热水。
&esp;&esp;她身旁的两个丫鬟都没做过什么粗活,皇后实在是太心狠,仗着如今皇上病了昏睡不醒就敢如此。
&esp;&esp;届时倘若元贵人当真是出了什么事,也大可以说是她自个体弱不成,反正皇上也不会在乎什么。
&esp;&esp;从前还觉着皇后是一个极好的人,如今看来,当真是佛口蛇心。
&esp;&esp;姜皎掀开帘帐,元贵人烧的厉害,但是殿内只剩余一点的炭火,根本就是不够的。
&esp;&esp;只能将被子多盖在元贵人的身上,帮她取暖。
&esp;&esp;迷迷糊糊间,元贵人似乎看到有人前来,她握住姜皎的手道:“好孩子,没想到是你来了,如今宫中已经这样,你来做什么?”
&esp;&esp;她的掌心都全是发热出的薄汗,姜皎没顾上被她握住的手,拿出帕子帮她擦着额头,“母妃说的哪里话,您病了,我定是要入宫侍候的。”
&esp;&esp;元贵人摇摇头,“我老了,这辈子都只能这样,听话,一会儿就回去,砚儿不想让你来的。”
&esp;&esp;姜皎垂头,唇边露出一个苦笑,如今母子二人都有难,不知该要如何。
&esp;&esp;很快她就将头给抬起来,看向元贵人,“母妃,王爷他也很在乎您,您切莫如此说。”
&esp;&esp;说着,姜皎帮元贵人将手上的汗都擦了去,“您就安心养病,莫要想些其他的。”
&esp;&esp;没回答元贵人后头的话,也不顾她说些旁的,径直起身。
&esp;&esp;其实大抵也是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缘故,与元贵人见的如今算的上第二面,她怕在那处,元贵人总是会问沈随砚如何。
&esp;&esp;可她也想知晓,沈随砚现下究竟过的好不好。
&esp;&esp;收拾好情绪,榴萼已经从外头进来。
&esp;&esp;看见姜皎,她先是点头,“王妃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这侍卫虽说年纪小,但是答应的爽快,他说他不要多的,只要一百两就好,也说日后在宫中,只要有事都可以去寻他。”
&esp;&esp;姜皎点头,对于侍卫拿多少是不在意的。
&esp;&esp;“如今要紧的是母妃的病。”姜皎抬起头,看着天上开始落雪,“这般冷的天儿,没有炭火过冬,可如何是好。”
&esp;&esp;滚边的兔毛在大氅的周围,姜皎的脸贴在上头,触感柔软不已。
&esp;&esp;宫中尔虞我诈,连一条活路都是不愿给的。
&esp;&esp;姜皎将手慢慢合起来,看着漫天的大雪。
&esp;&esp;眼睫轻颤,有一滴泪淌下来,滑过她姣好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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