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蔻梢帮姜皎掖下被角,“是呢,当时竟还有无数萤火虫飞进房中,夫人才给姑娘取了这样一个乳名。好像,还是一句诗化用而来。”
&esp;&esp;想了许久都未曾记起,姜皎轻点蔻梢的额头,“是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中。”
&esp;&esp;蔻梢吐下舌,没说话。
&esp;&esp;姜皎抱膝坐着,碎发贴着她面庞,衬她容色皎洁,不可染指。
&esp;&esp;“若娘亲在,就不会有姜酿的事了,就算是有,娘亲也会帮我解决好。”
&esp;&esp;声音不似寻常婉柔,还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难受。
&esp;&esp;蔻梢斟酌着开口,“如今大娘子待姑娘,也是极好的,若是将此事告诉大娘子,说不准大娘子也会帮着姑娘。”
&esp;&esp;姜皎摇头,乌发轻轻摆动,“大娘子毕竟是姜酿的亲生母亲,再如何,我也是比不上姜酿的。”
&esp;&esp;许是姜皎头一次有这样低沉的时候,蔻梢也不知该说什么。
&esp;&esp;良久,姜皎吐出一口浊气来,“罢了,不说这些,我困了。”
&esp;&esp;蔻梢连帮姜皎拿走小枕,服侍她睡下。
&esp;&esp;薄纱又落回原处,姜皎揉下酸涩的眼睛,将心底思绪通通都吞进腹中。
&esp;&esp;她在睡前,终究还是没将手中的羊脂白玉给放下。
&esp;&esp;有这般念头的时候,姜皎自个也没想到。
&esp;&esp;但终是,握紧它入睡,才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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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面几日过得平淡,姜皎没将两位手帕交叫来府上,只在信中同她们说这事。
&esp;&esp;那日夜间的神态,好似没有出现过。
&esp;&esp;姜皎又恢复往昔,喜欢逛铺子,买些好看的物什。
&esp;&esp;上次周氏觉着府中有邪祟所在,便请道士前来做法。
&esp;&esp;家中的孩子都在,姜皎也不例外。
&esp;&esp;姜酿在花园的角落处,脸色苍白。
&esp;&esp;姜皎眉心轻蹙,不明她这番模样是为何。
&esp;&esp;道士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咒术,手中拿着符纸在不断朝空中上扬。
&esp;&esp;随后,他拿过一个窄口白瓷瓶,将瓶中柳枝抽出,朝火盆中轻点一下。
&esp;&esp;登时,火苗燎起,姜皎下意识后退一步。
&esp;&esp;下一刻时,只见他复又将手中的符纸扔进火盆。
&esp;&esp;闭眼掐指一算,将拂尘一甩,冲着周氏行礼,“大娘子,可问西边院中住着的是谁。”
&esp;&esp;周氏眉心紧皱,下意识看向姜酿。
&esp;&esp;姜酿登时面上更加苍白,只能由婢女扶着才可以站稳。
&esp;&esp;周氏没开口,姜皎也觉着奇怪。
&esp;&esp;不知道士究竟作何,或是知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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