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在破开迟钝之后变得异常敏锐。
常弯弯还在耳边说“我之所以断定不是手伤,是知道你结婚后他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沈颐乔把手机还给她,抬手摸了下自己酸涩的眼眶。
指尖有湿意。
她拎起东西往楼道走:“上去说。”
那通电话是向常弯弯确认沈颐乔结婚的事实。
电话里,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脸,常弯弯依然听出他状态很不好。背景风声很大,他说他在去机场的路上。
“你的声音为什么在抖?”
向知南沉默不语,他用手帕缠紧自己不断渗血的右手。
“你在做什么?你旁边有人吗?”常弯弯加大声音。
向知南望向窗外,夜景在眼前飞速倒退,他什么都抓不到。声音游魂似的淹没在风里:“你说……我出事的话她会不会放弃结婚,来看我?”
常弯弯把这一段告知沈颐乔。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沈颐乔将行李一件件从包里取出,衣物归进脏衣篓,护肤品一瓶瓶摆进洗手间,一趟趟往复的动作里她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回归正常速率,刚才那股摸不着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
如她所说,能怎么办?
她和向知南分手了,不仅如此,她已经结婚。
她有自己的生活要经营。
况且,常弯弯说的是“自杀过”,这个“过”本身能代表很多意义。最重要的一点是向知南曾经脑子不清醒,但起码现在是理智的,并且会随着时间一天天淡去越来越理性。
这种情况下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表现出心疼和软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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