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颐乔有点奇怪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执着。
周沉来就来了,没来就没来,为什么她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探究?
那天她曾一五一十同周沉说过,她碰到了向知南。
当时周沉没太大反应。
沈颐乔以为那是他向来情绪内敛,深藏不露,但此刻再想,明明是他早就知道,等着自己坦诚呢!
如若她那天没说会怎么样?
周沉会拿这件事出来试探她吗?怎么试探?静静看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沈颐乔觉得冷。
她再度搓搓手臂,被夜里的山风一吹,骨头缝都是凉的。
满脑子胡思乱想,以至于走回去的路上连沈宏叫了她两声都没听到。
回到房间沈颐乔拿出手机,半晌,屏幕却黑了下来。
其实那通电话已经拨出去了,但山里信号不佳,自动挂断。
她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按亮屏保,熄屏,再度按亮。
说真的,她还没想清楚,打通电话之后要说什么。
山里信号不好,且沈颐乔没有上网冲浪的习惯。
而身在柏林的周沉,消息却四通八达。
起初是法务向他请示,是否需要同之前一样严肃追究网上新冒出的言论。
之前的舆论已经被强有力的手段压下去许多,向知南在明,他在暗。这是他们唯一没有互相掣肘,共同推进的一件事。
法务突然来请示,周沉便知道又有新麻烦。
他点开对方发来的链接,越看眉心皱得越深。
页面上帖子不断出新,刷新的速度甚至赶不上更新。
周沉快速扫了两眼,目光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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