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落地窗俯瞰深市最繁华的地带,不远处矗立云端的另一栋高楼则是周尹山掌管的集团本部。
靠着地标,沈颐乔判断出了位置。
她回:早知道你要养在办公室,我送更大一棵了!
周沉:怎么都不说一声?
沈颐乔:那天你没去发布会,我想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没提。
周沉:很重要。
沈颐乔:嗯?
周沉:这是你第一次正式送我礼物。
周沉:所以,它很重要。
毫无征兆地,周沉这个人变得直白起来。
沈颐乔险些招架不住。
她盯着那行字出神,脑海里飞快掠过她和周沉认识以来的画面。从普通的工作关系,再到一次次试探、达成共识、结婚、相处,她的确把对方当做合作伙伴的时候居多。
这么想,她真自私。
一味贪恋周沉给的安全感,又吝啬付出。
沈颐乔接不上他的话,心有愧疚。
晚上回去,两人独处时她也没有往日那么从容。
一张宽大的沙发,沈颐乔占据很小的一隅,耳朵里塞着耳机,手指则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给林畅的实习报告写批语。
周沉不打扰她,看似专注于自己手里的工作,余光却一再停留到她身上。
她洗过澡换了件居家真丝睡裙。
交叉肩带的设计让她平直的锁骨显得精致又小巧,肩背很薄,皮肤在一盏落地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跟珍珠似的。
大概是因为在家,她坐姿随意,右腿微微内曲,前脚掌踩在拖鞋里,脚跟却抵在沙发腿上。
这么看过去,像一张绷紧了的弓。
有时候在床上她受不了了也这样。
周沉喉结滚动,难以言喻的焦躁在血液里一个劲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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