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颐乔剧烈跳动的心慢慢缓了下去。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扑了扑脸:“马上好。你是要用洗手间吗?”
“不急。”外面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喊你吃早饭。”
他顿了顿:“牛奶要凉了。”
沈颐乔匆匆洗漱好出去。
她还不知道这次向知南发声会引发什么后果,心里忐忑不安。
在常弯弯问过之后,她查过自己的通话记录。
最后一通还是抵达长白山后跟家里报平安的,向知南没有如常弯弯所说的那样发疯联系她。
至于他微博里说的那些话。
——法庭见。
同样的事情他依然那么冲动。
诉诸法律的确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可是网络上人员繁杂,光是取证和拿到对方个人信息这一件事上,就会耗费掉极大的精力。
这件事并不是排除万难就可以做到的,而是需要庞大的法律团队,日夜不休全身心投入。向知南那个团队,根本没精力这么搞下去。
到最后结果无非就是杀鸡儆猴。
平息不了几日,猴子继续窜天。
沈颐乔揉了揉眉心,肩线无声垮了下去。
她知道向知南的好意。
可是……
手指悬停在手机屏幕上,好几次都要忍不住点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对话框。
“是这里的牛奶不合胃口?”
周沉的声音再一次闯入,与窗外大雪一样冷肃,又似雪中穿过的风。
沈颐乔摇摇头,很快恢复如常:“一会儿要去滑雪吗?这里有个雪场,我昨晚上看见了。”
她在有意转移话题。
周沉没拆穿,从善如流:“会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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