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色的女人。更有何种男人不为之动心?
欧阳普良反复思考着:如果是一桩冤案当然是最理想的,他可以为他伸冤昭雪。欧阳普良挺为难。然而,事实上梁城市公安局刑警队对他实施着一天24小时的暗中监视。还有一个栾蓓儿。这样就有点儿令欧阳普良大惑不解了,一个刘建安之案就够棘手的了,怎么又出来一个栾蓓儿呢?这个女人能把梁城搅浑了水?有些人感情太脆弱,心性太敏感。给人一种虚张声势外强中干的印象。欧阳普良知道栾蓓儿与司马效礼关系密切,究竞到了什么程度他清楚。上司的女人多了,光地下俱乐部里就有三个人和他玩游戏。床上做夫妻床下做情人,是一种非常关系,对于下属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也应该聪明地说不知道。以防招来杀身之祸。
有人提供了一种方案,可以突然袭击她的时间是她到山间别墅去的时候,他们不预先通知就将她作为证人保护,因此我们必须在山下袭击他们。
——好的,让她消失,但愿不是颠倒黑白。
——事关重大。我知道做掉一个人容易,令人痛惜的是,现在逃避责任会酿成灾难性的错误。你们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我们不能失败。如果让犯罪嫌疑人跑了,人家会耻笑我们是一伙子没用的东西。
——他妈的,你知道什么,如果检察院的知道我们整掉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我们连这种秘密都不能保守不了,那我们还能干什么呢?不是酒囊饭袋也是上坟的馒头该扔了吧。欧阳普良厉声说:“这又不是第一次有人做出牺牲。你们只管逮捕他们,不许伤害他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普良真的变了,他为人处事的心态变了。他早把他父亲的教导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并不是简单地认为效忠司马就是效忠党的利益,起码效忠于他没有坏处。关键时刻他一挥手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何况他们是结拜兄弟。以公家的名义公事公办,得维护他的形象。
——我们的确只注意到要逮捕栾蓓儿来阻止市检察院的调查。司马效礼这一指令。为什么不呼吁梁城市检察院院长给他的人下一道命令从而让他们放弃调查呢?这样就不会有人为此而付出生命了。
——那你打算如何向检察院院长解释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呢?我想知道。欧阳普良看了他的同事一眼,他的口吻明显地流露出了不耐烦。他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儿,怎么可以随便暴露自己的意图?
——伪装真相如何?我们应该给自己留有余地,对不对?我们不应该人云亦云?为不值得的事牺牲了自己岂不愚蠢?
——那么我应该向梁城市检察院院长汇报,他可是希望我们永远保持公正,我们希望他取消这可能会一鸣惊人的调查。只有这样,司马效礼就能利用公安局非法手段击败检察院了。唉,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那么你想在哪里服满你的刑期呢?欧阳普良忧郁地笑了。
——普良先生,我们现在应该同梁城市检察院的反贪局合作,这是新世纪了。
——反贪局,这是梁城市检察院向贪污受贿的腐败分子开战的前沿阵地,参加者普遍认为这很成功,而在司马效礼看来,这是梁城市检察院又一次自以为是的地插手他的事务,对他不尊敬。很让他心烦。
司马只好派欧阳普良参加反贪活动,觉得它是监视检察院反贪局及其行动的理想人眩据可靠人的消息,他们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儿。专和有作为的人过不去。只有欧阳普良才能抑制检察院的某些人的自我膨胀。司马效礼的颐指气使才让他明白不是以毒攻毒,也是以夷制夷。
——得了吧,我们都是一股绳上拴蚂蚱,谁也甭想跑了。也许我们是盲人骑瞎马,受其诱惑而不觉。这是什么?这就是人生的最大不幸埃——你给我住嘴。请你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废话。欧阳普良的眼睛狠狠盯着那个年轻人,使得一屋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我又说错了?年轻人脸色苍白,自讨没趣地坐回椅子上不作声了。
——你想让我举例说明检察院利用我们的成就沽名钓誉吗?利用我们的成绩?利用我们的生命挽救他们的声誉吗?他们如何操纵反贪局这张王牌来压制别人吗?检察院如何极尽所能使我们的工作、我们的人蒙受了耻辱,你想让我仔细地说说吗?
欧阳普良盯着他们时,他忧郁地摇摇头:“我才不在乎检察院院长有什么靠山和来头呢,向我贿赂什么?他就是给我一个金山也不行。可是,他们的受贿行为与事实又有谁监督呢?只有我们,这叫互相制约互相监督吗。”一个司法机关的权力一旦失去有利的监督,那么造成贪赃枉法和滥用职权为自己谋私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年轻人听他说完,不再困惑地把头转过来。除了欧阳普良,房间里人人都清楚检察院同公安局刑警队表面上相处得很好,但内部也有矛盾与分岐。在个别案件上,甚至存在着你死我活的斗争。虽然他们在联合调查某项案件中也有出色地配合,但都以国家的名义孤芳自赏。检察院决没有搞迫害的企图和想搞垮什么人的目的。然而公安局有没有个别人呢?欧阳普良接到了司马效礼的电话,他才相信有。他的分析深入浅出,从而改变了欧阳普良的思想。上司的要求,现在不能说那些对工作不利的话语了,我要你的实际行动。不然,你就辞职。欧阳普良觉得司马效礼有点儿疯狂了,变得真实了,想到整人才还原了本来面目。他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你说欧阳普良,你想要什么?你得听话,你是我的兄弟,铁哥们,我不提拨你提拨谁?去提拨刘建安?好了,不多说了,记住,你得给我创造奇迹。
房间里的人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工作性质,检察院的刘建安有意识地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麻烦。他们也知道有人煞费苦心地制定的这个计划。干吗要逮捕那两个人呢?太可怕了。让人失去生命毕竟不是什么喜性事儿。一旦铸成大错是无法挽回的。
——如果我们逮捕那两个人,难道梁城市检察院就会善罢甘休吗?就不会追查真相吗?他们是国家的司法机关。无论我们做得多么周密多么隐蔽,也无法与他们较量。一旦到了没余地的地步,我们如何收场?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谨慎点儿。走一步应该看三步。
一个人有情绪,其他人也就跟着抱怨起来。欧阳普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聚集在这里的人缺乏应有的主见,他们都是不可思议的自私者,经常不发表自己有什么意见。最初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但是,事到如今,不干不行了。利弊惟有自知。
——要是他们的一个人被杀了,他们信心百倍地开展调查的主要证人也被杀了,梁城市检察院就会竭尽全力来破案。因此我的建议是,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人们惊奇地看着他。欧阳普良站起来,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又点上烟吸着。看得出来,他是左右为难,不得已而为之。最后他气愤地说:“不是让你们非要杀人,而是让你们执行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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