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楼满烟心满意足的点头。
一时间冰雪消融,两人之间好似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在顾岫的督促下,一桶药浴的时效过得飞快。楼满烟还未从畅意中醒过神来,便被催促着离开。
见她恢复了精神,正好雪停了,顾岫又赶回去和大伙儿一块铺路搭桥。赶在开春时铺出一条锦绣之路。
原以他夜里不会出现,楼满烟换了一床暖烘烘的厚被子,不想睡觉也被束缚,便穿着单薄了许多。
夜里,山间雾气漫漫,冷风嗖嗖。
顾岫顶着寒风回来,直接钻入楼满烟住的竹屋,他浑身寒气如霜,在外间抖了抖雪。
屋内一灯如豆,倒映着楼满烟如山岚起伏的身影。那影子在顾岫脑海中逐渐幻化成狐狸,姿态撩人得紧。
喉结一滚,脑海里禁不住又浮现出那日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心头浮躁得像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深吸一口气后,他逐渐平复,旋即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缓步上前,正欲揭开被褥时,楼满烟不老实的踢着被褥,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腿。
刹那间,连屋子里得灯火也变得黯淡无光。
顾岫仿佛又看到一只狐狸,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晃尾巴,并引诱着他一点点朝陷阱走去。
思绪尚未回归,她便翻身将被褥压了回去,正面朝向顾岫,双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那藕节一般的手臂,嫩的像沁过春水一般。
胸脯前深深发勾横像是深渊一般,让顾岫心神一荡,又瞬间跌落。
似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她半睁眼眸,嘟囔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岫怔了怔,将衫褪下,随手丢在桁架上。
他口是心非的作答,“阿满若是能让人省心,我今夜便不会回来了。”
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才会如此操心,即便她做得再好,也改变不了顾岫爱操心得毛病。
“殿下日理万机,实不该如此。”说罢,她又阖上双眼。
顾岫顺势钻了进去,楼满烟后背正好与他胸口紧贴,他心跳如擂鼓,楼满烟感知清晰,虽不发一言,却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挪,以免被他吵得一夜无眠。
顾岫不知她心思,只觉她有意疏远自己,便又追了上去。
……
除了霸道的你追我逃外,顾岫出奇的老实。
除夕时,原该按照计划赶回去凉州皇宫,却被山寨老少挽留盛情难却。
山里不比城郊样样简陋,可该有的节庆氛围一点都不少,处处张灯结彩,红幡高悬。村寨居民开始着浓色衣裳,戴花冠,载歌载舞。
四处晾晒着打来的野味,经过腌制晾晒,气味反而越发的浓郁。这是除了野菜外,为数不多的野味。
楼满烟小病初愈,对荤腥没有半点兴趣。
感受到寨子里四处洋溢的喜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这里是经顾岫亲手改造的一片天地,他的才能并不仅限于此。
俯瞰山下风火如游龙,银花绽放,绚烂如银河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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