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柳飞鸿便有始乱终弃逃婚的嫌疑,不管怎么做都不讨好。
楼满烟欣然的看着竹秋和寒纱越发凝重的表情,笑道,“既然促使两人走到这一步,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她是圣女在万毒窟从一而终,可出了万毒窟她还是潇洒恣意的柳飞鸿,往好的想了,指不定柳飞鸿往后会对国师日久生情不离不弃呢。”
“你倒是说的轻散,届时受苦受累的还是圣女。”竹秋禁不住小声嘀咕。
“自然是她,她将来的生活如何,岂是旁人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何况今日三小姐替人受过,怎还落了埋怨?”寒纱出声护主,“莫要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颠倒黑白。”
苏珏在一旁提了提剑,心里存了拱火的的心思。
竹秋见状不禁慌神,连忙辩解,“三小姐,奴婢……”
“竹秋是个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她这条小命是圣女护下来的,恨不得能将自己身上的骨血掏出来给圣女做琵琶,无甚坏心眼一直学不乖。”落葵连忙解围,她眸光一挪,瞪视竹秋,“三小姐此时到来给予了我们莫大帮助,你怎能出言不逊。”
她一言冰雪消融,竹秋陷入愧疚之中。
“奴婢口不择言,小姐就当被狗咬了。”她咬着唇,两眼通红。
“那国师什么来头?为何如此执着要让柳飞鸿嫁给他?”她看向竹秋,目光润着一层光晕,也隔离了她眼底的真诚,像在与陌路人周旋一般,隔着雾山寒水。
竹秋猛然一怔,矗立在心尖的石柱蓦然坍塌。
落葵见她一脸惨白,眉心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楼满烟的问题。
“这……小姐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询问巫后。”
楼满烟余光一瞟,犀利如刀锋,“你说。”
“娃娃亲。”竹秋的未尽之言,在她的瞪视之下,像豁开一道口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嘣了出来。
“虽然是娃娃亲,只要圣女不愿意,也是可以不做数的,只是巫后早年难产后,身体便有所折损,未免万毒窟陷入自相残杀的局面,与国师联姻便可以稳住混乱的局面。”
楼满烟明白了,巫后生不出儿子,旁人觊觎地位,而国师的德高望重,是能稳住局势的镇山石。
柳飞鸿若是应了婚事,势必得生个儿子稳住她老祖的江山。
这样的戏码,在皇权争夺之中屡见不鲜,楼满烟并未有太多的感触。她看向那件小衣,“去查查,还有谁接触过这件衣。”
落葵连忙颔首。
竹秋暗暗松了口气,心思也慢慢沉淀。
可楼满烟并未留她伺候,而是将花辞和寒纱留下了。
月华如水,流转在幽夜的天穹。银河如丝,横亘天际。
寒纱遥望天际,心中感叹,即便不用高处攀望,在万毒窟的苍暮之下,也有手可摘星的错觉。
“小姐不担心将自己困囿在此一辈子也出不去?”花辞有些着急。
“圣女尚在玉京,还指望着我家人照看,她们怎敢。”心思一转,她又说,“那国师不是好惹的,若是发觉我是个假新娘,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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