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之前即使嫉妒到疯魔,也不愿在那茶楼与书生冲突的原因。
“我要先离开了。”
“好…”
看了眼还站在院内,瞧着他离开的女子,宋庭屿满腔柔情。
“永安,即刻派人去将药膳给铃兰送过去,另外多派几人守在青北巷,不要让不知眼的人打扰她。”
“是!”
当察觉到自己真正动了心时,宋庭屿毫不吝啬自己对铃兰疯狂的保护欲,占有欲。
马车渐行渐远,一众侍卫也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唯独铃兰唇角的笑意越发柔和,温婉动人。
她轻扫了眼巷外不远处,转身进了院内,刚准备关上院门,就看见了林婶子。
她丝毫不惊讶,咬了咬唇,让她进来了。
至于其他想偷窥打听之人,皆被挡在了门外。
院内,林婶子看着给她倒着茶水,有些不敢看她的铃兰,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好了吗?”
真的想好进那高门后院了吗?
铃兰倒茶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点了头,“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婶子。”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可林婶子还是觉得可惜,忍不住想再劝劝。
“铃兰,你真的不再想想吗?婶子是过来人,男子一时的甜言蜜语也许会保你一时,但不会保你一世啊。”
这世间有多少待嫁女子,相信了男子一时的甜言蜜语,可却在婚后熬成了怨妇,悍妇,甚至有的抑郁而终。
毕竟,这世间男子新鲜感转瞬即逝。
当然,也不是没有待妻子一心一意的,但总归凤毛麟角,少之太少了。
林婶子不想让铃兰去赌,更何况,她这几日打听过,她们这位京城来的钦差大人早有正妻。
铃兰若跟了他,必然只能成为妾室。
可高门大户的妾室,哪有那么容易。
一般如果不是良妾,贵妾,主母是有权利掌管生杀大权的。
林婶子忧心忡忡的看着她,铃兰却并没有在意,但面上还是残留了两份迟疑,可最终她还是苦笑的说了那句,“我相信大人,我愿意为了他赌一次。”
她说,“若我赌输了,我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太蠢。”
这话不仅是说给林婶子听,也是特意说给躲在暗处的侍卫听。
她需要他们将她心中未知的惧怕,恐慌传递给应该保护她的男人。
阳光下,铃兰的面容被光晕笼罩,神圣却也真挚,仿佛包揽了她所有的真心。
林婶子深深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离开前,她看了眼坐在院中的女子。
眉眼温婉,容颜黛丽,如南边的江南女子般温柔,微风徐来,墨发随风而动,扫过她的脸颊,如蝴蝶般飞舞。
也许,这般容貌,终归不属于满是风沙的山城。
唉——,
时也,命也,
也许铃兰真的属于京城那般繁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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