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也不过是旧地重游罢了。?梁彦辰唇边噙着一抹微笑,摇下车窗,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才继续对着手机悄悄问道:?要和小金哥说说话吗??
&esp;&esp;坐在副驾驶座的金向禹瞪着他,林沫那头都还没出声,他就像预知到危险的狐蒙那样,竖起耳朵和身子,两隻手抱紧手里的纸袋,撞了下梁彦辰,?朱砂来了。?
&esp;&esp;梁彦辰没来的及摁下掛断的按键,后面的车门便先一步被拉开,捲发女人带着一身玫瑰香气坐上了车,鲜艳的红唇微微嘟着,手里还提着两大袋名牌货,风情万种的模样很难让人把她和满是大汉的青龙帮做联系,只见她纤纤玉手从后头攀上了金向禹的肩,两人隔着汽车座椅,乍看之下像一对浓情密意的恋人。
&esp;&esp;金向禹皱着眉,拿开作乱的手,?我不喜与人触碰。?
&esp;&esp;?可我喜欢啊。?朱砂眼角微弯,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扑扇扑扇,华丽的项鍊和耳鑽衬得她愈发精緻,?你是我的手下,你得听我的。?
&esp;&esp;梁彦辰从头到尾都坐立难安,想着让林沫听听也不是不可以,便将手机塞入口袋,维持着通话模式。
&esp;&esp;女人浑身酒味,醉茫茫地指着梁彦辰,突然大笑出声:?呵呵,你的眼神和之前的一个警察好像呀。?
&esp;&esp;金向禹瞥了眼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的梁彦辰,淡淡地回道:
&esp;&esp;?您看错了吧。?
&esp;&esp;会成为朱砂的手下,还是有原因的。
&esp;&esp;六天前,花衫子掛掉电话后,瘫在地上哭成一团烂泥的刀疤脸被两个光膀子大汉架了出去,中途少不了哭求与咒骂,金向禹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可惜眼前还有满屋的受害者在等自己"普渡眾生",没办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这些无辜民眾被送走,于是,趁着接应的人还没赶到,他便先拉着梁彦辰下了货斗。
&esp;&esp;?你还好吗??金向禹蹲在停放货车的仓库旁,边说边伸长脖子打量着里头。
&esp;&esp;?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梁彦辰还没从方才的震慑中回过神来,说起话来一点也没平日里的流利,?我能有什么事。?
&esp;&esp;?没事就好,但若你真的想到什么了?
&esp;&esp;?啊,我先说说我目前想到的行动方案吧,你听听看行不行。?梁彦辰跟着挪过去,往背后看了一眼后,笑着打断他,?我们待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不如先下手为强,联络局里待命的弟兄们,看看能不能在货车到达交易地点时,通过埋伏来个瓮中捉鱉??
&esp;&esp;?你怎么能确定埋伏的准确位置?这东成的红灯区数量之多,甚至不包括地下事业。?金向禹艰难地把被堵在喉头的话语吞回腹内,隐约觉得梁彦辰的状态和某种病状相似,却又不敢暗自做出决断,只好一压再压,将注意力放回案件上,?更何况,方才他们也说了,还有一批会送往港口,我们怎么有多馀的人力追到西城去呢??
&esp;&esp;西城,以拥有最隐闭的港口着称,腹地狭小、贫瘠,不少走私与偷渡者都以当地为根据地,若是警察想要深入内地,必须耗费很大的心力,期间往来的道路弯弯绕,甚至被当地人戏称为"米诺陶斯的迷宫",而这其中关着的牛头人"米诺陶斯",便是早已在西城扎根的毒梟与黑帮分子,危险且难以剷除。
&esp;&esp;?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重点。?梁彦辰屈指一弹,将手上的小石头像扔弹珠似的往仓库理弹去,随后将手肘抵在金向禹肩上,轻声道:?我们负责在这些载运货车上装定位系统,然后找两批人跟在后头,随时注意动向,运气好,甚至能直奔老巢。?
&esp;&esp;?你又怎知道他们会用哪台车??金向禹诧异地瞪着他,抬起斜长的剑眉。
&esp;&esp;梁彦辰晃晃食指,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无非是个玩命痞子样,?这个嘛,你还是太嫩了,看哥表演。?
&esp;&esp;金向禹正准备伸出手扯住他,却发现对方比自己预想得更快走了出去,整个人暴露在仓库门口,只好低骂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esp;&esp;他无语,沉着脸看向一直毫无动作的梁彦辰,忍不住开口嘲讽了一句:?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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