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陆清宴毫无征兆地顿住脚步,眸光深幽。
香槟色的吊灯群从高处垂落,切割成碎片的光影清清浅浅地落在陆清宴的侧脸上,矜贵无双。
虞婳凤眸一抬,直直地对上了他的视线,两道目光在空中碰撞出不知名的情绪。
像是暧昧纠缠,又如同刀光剑影般的交锋。
她红唇微张,“我喜欢听话的。”
“听话的,是可可爱爱会叫姐姐的那种小奶狗吗?”曲意绵若有所思,“那之前跟你传绯闻的sun不就是那个类型吗?”
虞婳倏地笑了,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怎么那么八卦?”
曲意绵被她清绝的笑颜迷得七荤八素,还不忘晕乎乎地辩解,“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侍应生引着他们落了座,谢寒舟和裴洛川聊起他在英国的经历,陆清宴偶尔接话,但更多时候是摩挲着手中的佛珠,沉默不语。
话题几经周转后从工作转成了情感,裴洛川眨眨眼,“寒舟在英国就没有邂逅到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女?”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曲意绵伸手拧了拧他的胳膊,“舟哥肯定还是喜欢华夏美女。”
谢寒舟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柔,“对。”
几人一看,这绝对有情况啊!
曲意绵和裴洛川来了兴致,“心里有人了?谁啊?去英国认识的?”
“你俩安静喝茶吧。”谢寒舟为两人斟了一杯热茶,简言意骇,“几年前认识的,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他话锋一转,狭长的眸子闪动,“我好歹心里有人,清宴禁欲多年,肯定更需要你们关心。”
谢寒舟把陆清宴拉出来当挡箭牌,跳脱的两人终于住嘴了。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八卦陆清宴的感情生活。
虞婳单手托着腮,神情玩味地看着从容淡漠的男人。
外人以为不近女色的清贵佛子其实早就和人颠鸾倒凤过了。
他听到这些形容词难道不觉得心虚吗?
可虞婳低估了商界霸主的脸皮,男人还真没觉得心虚,从始至终神情淡然,如同端方雅正的雪山寒松似的。
或许是她的的目光过于明显,男人忽然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着她。
虞婳唇畔噙着笑意,潋滟的凤眸轻轻眨了眨。
莹莹灯光下,勾魂夺魄的美,暧昧的挑逗之意横生。
搭在天青色的瓷杯盖上的修长手指一顿,陆清宴如同深潭般幽静的眼眸终于有了动静,微光闪动。
就在这时,谢寒舟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曲意绵和裴洛川几乎是噌地站起来,紧跟其后。
谢寒舟无奈笑笑,看来他们今天不挖出他的白月光是谁不会罢休了。
想想也是,任谁听说从小相处到大的朋友有了惦记几年的人,都会心生好奇的。
三人一走,偌大的包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虞婳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观赏夜景。
大平层的顶楼安置的是落地玻璃窗,站在窗前能将奢靡华都的大半繁华景色收入眼帘。
她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虞婳刚一回头,冷淡的檀香混合着雪松味铺天盖地将她包裹。
虞婳被陆清宴压在了玻璃窗前,往后看去,极致的高度让她本能地感到眩目。
“人刚走,大佛子就装不下去了?”
世人成他为“佛子”大多是带着敬意的,朋友之间会带着些戏谑,只有这两个字从虞婳口中溢出来夹杂着欲语还休的挑逗和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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