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间的那张有点模糊,但出现了他的哥哥和姐姐,旁边还有两张他站在宴席间举着香槟酒的照片。
南音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从衣服认出,似乎是自己16岁生日,南父在别墅里举办生日晚宴的那天。
难道…梁臣远那个时候就认识自己了?
可是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南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曾经提过这个名字,但他倒是意识到了一点,如果他们家和梁臣远家从来没有交集,那南父也不会去参加那场葬礼,所以,极有可能他们曾经出席过某个相同的场合,只是自己还不认识对方。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十六岁。”
身后有声音响起,南音回头,梁臣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梁臣远说,“但拍完的那天晚上,我看了很长时间。我没洗出来,只留在相机里,从那以后,几乎每天都要看一次,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你。”梁臣远的声音很平静,南音心里却掀起一阵惊天骇浪。
梁臣远走上前,打开了桌上最中间的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宝石胸针。
蓝色深邃得仿佛海洋,然而透过后面的灯时,似乎有光流过,宛如翻涌的海浪。
南音这回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和他在那天晚宴上戴的那只宝石胸针是同一个牌子,不过是今年的最新款。
这个牌子的设计深得他心,但这款还没来得及购入,没想到先在这看到了。
南音有点说不出话,就看了看胸针,又看了看梁臣远。
梁臣远被他看得有点紧张,解释道:“你说过不收低于你胸针价格的礼物。”
这个应该还算合格?
南音:“我什么时候…”
等等,南音隐约回忆起来,当时宴会结束的时候,有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跟他表白,那人在南音经过的路上摆了个耍帅的造型,看到他来,动作浮夸地从花园里折下来一枝玫瑰,递到了他面前。
南音被他离奇的素质和行为惊动,他打量了一下这人的穿着打扮,很像家里稍微有点小钱的玩咖,于是南音换上极为傲慢的神态,选了最能让这人破防的一种拒绝方式。
没想到却被梁臣远听到,并且还当真了。
“那你,你怎么买的?”南音记得梁臣远之前说过一次他的收入,这个胸针的价格有几倍多。
梁臣远实话实说:“这些年赚的都搭进去了。”
“我不光有单子,还接一点网上的修图,因为返图多粉丝数也不少,有广告费,哦对还有比赛奖金。”他开始逐渐交代,“另外还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
其实梁臣远能支配的资金远不止这些,梁父梁母的财产全部归他所有,除了存款和不动产以外,还有一笔价值很高的抚恤金,每个月也能领研究所的补助。
但是他不想动。
南音很长时间以来都是他的愿望,他为此辗转反侧,为此心绪难平。
这是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他极为隐秘的私欲,所以他想试一试尽量靠自己。
梁臣远说:“你以后检查就可以从这些查了。”
南音:“真的吗?都交代了?”
“真的。”梁臣远勾了下唇,“现在能考虑和我谈恋爱了吗?”
受到的冲击很大,但南音还记得应该和对方确认关系的事,如今梁臣远先一步提出来,他矜持道:“勉强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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