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这样娇态主动讨好过他,话一出,血液直冲大脑,傅诏心情大好,搂着人大笑了起来。
感受着他胸腔剧烈震动,被子里瑾瑶一双黑黑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如秋实所说,她不该奢求他的那颗心,但她可以抓住其他……
到了中午,二人休息了片刻,清洗干净后,傅诏看她软趴趴的模样,低低笑了两声,拿过衣裳为她穿上。
瑾瑶没有拒绝,穿好了傅诏摸了摸她的头,嗓音如沐春风,“闷了让云痕陪你出去,街上人多,怕伤着你,有他在我放心。”
瑾瑶回了个大大的笑,“好!”
待人走了,瑾瑶脸上的笑霎时沉了下去。
什么怕伤着她,还不是派云痕看着她。
傅诏果真做事滴水不漏,谨小慎微,瑾瑶出门想带着秋实一起去。
结果被告知,她出府秋实不准出,秋实出她不准出。
这是把秋实放在府里做要挟。
她还以为在床上他意乱情迷,会被欲念吞噬理智,没想到他清醒得很。
方方面面做得妥帖,只要她敢跑,他就敢先杀秋实再杀文娘。
狗官!
朱雀大街是上京最繁华的一条街,人潮攒动,摩肩接踵,傅诏的担心确实不为过。
不仅派来云痕跟着,身后还跟了四五个大理寺的官兵。
人未免有些太多了,想甩掉这些人实属麻烦。
巷口错综复杂,纵横交错,每条巷所卖的东西都是同一品类。
瑾瑶掐了掐袖中的指节,对云痕趾高气扬命道:“我想吃鼎香楼的糕点了,护使帮我去买些吧。”
“好!”云痕不疑有他,驱车就要去。
瑾瑶拦下他,“我身子不爽利,懒得动弹,你自己去。”
主子交代过要寸步不离,云痕为难地看了眼旁边的几位官兵,走上前压低声音叮嘱,“你们伺候好了!若是伤了一根汗毛,可吃不了兜着走!”
“是!”几人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护在马车周围。
瑾瑶见人走了,清澈的眸子转了转,又对其中一人命道:“后街有家布行绣工不错,去帮我买块云锦。”
去后街来回起码要半个时辰,那人犹豫,“这……等护使回来后属下再去吧。”
“等什么!”瑾瑶大喝,“我买布,是要给世子做衣裳!耽误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可是……”那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为难挣扎。
“你们不去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回去告诉世子,说你们出来后只顾着看热闹,害我被马车撞到了腰!”
这几人虽不知她和世子的关系,但从世子对她的这份照顾,也能看出关系非同小可。
再加上云痕走时特意交代,几人都怕回去被罚,只得认命听从。
余下几人也被瑾瑶以各种需要,派到了较远的几条街。
待人都走了,她撩开车帘看到周围没人后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寻着以前出府时留意的路,找到了一家医馆。
这处医馆较为偏僻,距离侯府甚远,傅诏的人应跟不到这来。
坐诊的大夫是个白须老者,给人感觉妥帖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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