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都快哭了,“我养了将军十年,怎么会不知道它的习性,最近连猫粮都没换过,你看,我还在平板上下了几个小游戏给将军玩……”
岑鹤九来了兴致,“猫还能玩平板游戏?”
容音往平板上瞥了一眼,暗暗感叹,这是个正经猫奴。
男生顺便给他们看了平板上猫咪的照片,通身黑色,模样并不乖巧,举手投足间有股猫科动物特有的矜傲。的确像个将军。
岑鹤九又接着问了些有的没的,二人出门后,岑鹤九问她的意见,“依你看,那小子说的是不是实话?”
容音倒没有太多怀疑,“他对猫的感情不像假的,猫砂屯了好几袋,看起来经常更换所以用量很大。猫粮和猫食盒都是进口商品里比较好的牌子,主人也很细心,换毛期用的化毛膏和益生菌一应俱全。”
关心备至到这个份儿上,应该是相当爱猫的人才会做的。
岑鹤九不明不白地睨她,“你很了解这些东西嘛。”
容音没打算多费口舌,一语带过,“以前养过猫。”
“后来不养了?”
“后来……”容音的眉头压低,显然情绪不高,“后来猫送人了。”
岑鹤九话锋一转,快走几步把她堵在楼梯上,“在解决猫的事情之前,是不是先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事?”
容音简直心累,“你有完没完?”
人类的本质,或许真的就是复读机。
岑鹤九站在矮两级的台阶上,恰好能和她平视。他毫不避讳地打量她,从眉眼到发梢,一处不落。
十几年不见,这小丫头片子没了小时候的肉感,整个人瘦削不少。应该说,瘦得太过分了。
狭长的眼型将她眼中的阴影拉长,配上她总是肃穆的表情,整个人便显得过于沉郁,让人不太敢靠近。
发梢微卷着蜷在米色的围巾里,护住的是脉搏跳动散发的热量。
岑鹤九想起有一年冬天他恶作剧,团了雪球塞到容音脖子里,她冻得哇哇大哭,脸上还挂着泪,转头却恶狠狠地抓起一把雪按在他脸上,冻得他牙齿都麻了。以牙还牙,她做得一点不差。
当时岑鹤九都被她拍懵了,生气地想,这小丫头片子可太凶了,将来一定嫁不出去。
但不管她有多凶,都远比现在这副样子要生动。
岑鹤九越是想要揭掉她这层面具,就越是恶狠狠地逼近她,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至墙根。
脸上却依旧是让人失望的波澜不惊,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好容易把“滚”字压回去换了个文明说法,“放开我。”
岑鹤九的恶趣味冒出来,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你求我啊。”
“……”
现世报真是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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