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久疏通问,时在念中。
爹爹安好,盛和渐入正轨,我心安之。珈炎将变天,本应一切顺利,怎奈有孕限制颇多,恐难如期归家,哥哥帮我安抚爹爹,切莫提说我有孕一事,去留未定,平添爹爹烦恼。
秦疏对我越来越好,妹妹不想放他自由,可这里有他的执念,现在又多了对他很好很好的哥哥与外祖父,妹妹没有信心他会跟我一起回去,哥哥可有好的办法,尽快断他念想。
强制带回实属下下策,不可取,万望哥哥解困。’
妹
哥哥亲启
看着秦疏整理床榻,收拾屋子的忙碌背影,宣落堇拿着还未封口的家书,眉眼忧郁,犹豫片刻,她叫来秦疏坐在身侧,说:“我准备送封家书回去,你有没有想说的?”
秦疏欢喜的拿了纸张与笔,神秘兮兮的避开宣落堇趴在一侧的圆桌上写道:
丞相大人,大公子安好
我妻阿堇一切顺利,只是因我的缘故生了病,不过,请丞相大人,大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堇,等回去时,再向丞相与大公子请罪,最好,最好罚轻一点,打手板太疼,影响喂阿堇吃饭。鞭子与打板子影响日常行动,还要擦药。太麻烦!
要不罚跪祠堂吧,每日跪半个时辰,连续一月,不影响走路,我觉得非常合适。
请丞相与大公子恩准
秦疏敬上
秦疏将写好的信吹干墨迹,折叠塞进宣落堇的家书信封里,即刻封口,生怕慢一步,宣落堇后悔,扔了他的家书或拿出来看看,那时就太尴尬了。
“秦疏你干嘛着急封口?”
秦疏将封好的信封护在身后,“是阿堇叫我来写的,不能后悔。”
宣落堇觉得好笑,她有那么出尔反尔吗!瞧秦疏一副认真的模样,突起逗弄心思,她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的说:“放下,你该干嘛干嘛去!”
“哦!”秦疏慢吞吞的放下,转身走开之际轻瞥一眼,见宣落堇似是要拆封,想都没想就抢过信封,后退几步,将信封护在怀中,慌乱的说:“不劳阿堇动手,我自己取出来扔了,阿堇歇着就好!”
说着便开封,宣落堇急声道:“住手”
秦疏闻言立马不动,不明所以的望着宣落堇,宣落堇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向他招手。秦疏随着宣落堇的指示坐到身侧。
宣落堇拿走他手中的信,莞尔一笑,“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封好信口而已,你想什么呢!”
放下心的同时,秦疏突感一阵委屈,垂眸站起默默走开,打了盆清水,拿了抹布,将房间各处都擦的一尘不染,他忙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宣落堇看他一眼,说一句话,只顾看书,他感觉心里难受极了,看着桌面一块突兀的颜色,好不干净,他不停的搓,怎么也擦不干净,越擦越越得劲儿。
前后近半月未去军营做进一步的动作,宣落堇深感惶恐,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很迷茫,这孩子可能是她和秦疏唯一的孩子,保孩子必定有碍公务。
书已经半个时辰没翻一页。
陶儿遂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各自神迷的人。
两人找宣落堇说完正事,见秦疏还在擦桌面那一处,遂儿好奇的问:“姑爷这些日子是做家务做上瘾了吗?与小姐一起看书不香吗?”
“要你管!”秦疏一个眼神都不给遂儿,专注于擦桌子,“我乐意!”
遂儿一噎,看向陶儿,悄言:“他是不是吃了炮仗,怎么感觉气呼呼的?”
“把感觉去掉!”陶儿看透般微微一笑,故意大声对宣落堇说:“听说花园的禾雀花,紫藤花,山茶迎春花已开,还有依水而建的亭台楼阁,来这里近三个月了,还没去观赏过,我们陪小姐一起去看看?”
待在屋里太久,也是憋闷,宣落堇放下书站起,“好久没见过山茶花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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