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宣落堇停步,面向他,担忧的问:“为何脸色突然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望着宣落堇不似作假的担忧,暖意蔓延身心,轻扯嘴角含笑道:“没事,只是我好像又给姐姐带来了麻烦,军营重地,我确实不该来,无论哪个身份,都不合适!”
沉默须弥,瞧着宣落堇打量的目光,他垂眸仿若做错事,“其实我可以暗中跟着,也能做到随时出现在姐姐的视线内,随叫随到,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闭嘴!”和风吹过,发丝飞扬,宣落堇猛然紧握他的手继续往营地内走着,犀利的眸子扫过远处不善的士兵,对他的话语声多了分严肃,“记清楚你的身份,在他们面前,他们永远都只能仰视你,敬重你,臣服你。”
清风拂面,留下凉意,他随着宣落堇的脚步往前走,回头看,身后跟着陶儿遂儿,坚定重视的目光让他动容,他好似有了些许感动。
他对二人回以好久不见的笑容,只一瞬,他便看向前方,看向前方那个不堪言语之地。
陶儿遂儿不明所以的对看一眼。
经过演武场,他望着中央的一个十字刑架,上面绑缚着一男子。远看是受了鞭刑,垂着头,发丝凌乱,看不出相貌。
他微颦眉道:“姐姐制定的军规,何时能实行?”
“你想救他?”宣落堇目视前方。
他回答:“我只是觉得,士可杀不可辱。大公子也是这么说的。”
“你很认同哥哥的话?”
“大公子待我很好,不会骗我。”
“待你好的人,就一定不会骗你吗?”
“大公子不一样,不用时刻防着。”
“嗯!”
太阳高升,散去些许寒凉,宣落堇没有如往常般直入营帐,等候一众将领前来汇报。
她拉着秦疏共坐观望台首座,陶儿遂儿分站两侧。
半个时辰过去,四人不曾言语,亦未动分毫,唯独目视演武场。
陶儿遂儿标准的站姿更是引来愈来愈多的探究目光。
不过,几乎所有将士都认为陶儿遂儿是在装样子,宣落堇也只是中看不中用,身边的五皇子更是无用的病秧子。
哼!
不屑嘲讽的议论环绕整个演武场,中央刑架上的男子突然抬头剧烈挣扎。
只一眼,秦疏松开白裘下紧握宣落堇的手站起,走出几步,回头看着宣落堇。
宣落堇对于他这一举动,没什么态度,关注着演武场似是没看到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促使他等不及宣落堇准许,大步跑去,“住手”
“五皇子!”演武场所有士兵假意行礼,为首执鞭的士兵问:“不知五皇子有何指示?”
接近午时,阳光映在身上有些热,他的双颊红扑扑,清澈的眸子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少了笑容竟有几分威严。
“此人犯了什么错?”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回答。
“既说不出,便是无罪,绑缚在此就是有违军规。”眼神陡然一冷,“放了他!”
冷厉之色惊愕一众人,但无人听他令。
他冷哼一声,“一群乌合之众,恃强凌弱之辈,能止步于此也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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