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
“娘,镜子呢?”我还在东张西望。
“唉,”看见娘的脸色一沉,“等以后有了钱咱们再买个镜子,好不好?”
我瞪大了眼睛,原来我们家这么穷,连镜子都没有,也是,靠母亲洗衣服的那点钱能把我们养大就不错了,哪还有钱买那些多余的东西呢。
“没事的,娘,我不要镜子了。”我一脸的愧疚。
看着娘又要拿着两大蓝子的衣服出去洗,我也跟着出去,“小兰,你刚醒,再歇会儿吧。”“不了,我已经睡够了。”我拿过娘的一篮衣服就往外走。
屋外不远就有条河,清澈见底。河边还长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红的,黄的,蓝的,煞是好看。我把衣服放在河边蹲下,水中映出了一个女子的容颜:弯弯的细眉,挺直的鼻子,小巧的红唇,如雪的肌肤,如墨的发丝。
“娘,”我惊喜的看着水中的倒影,“原来小兰这么美!”
娘用手理了理我耳边的头发,“那当然,小兰一直是村里最美的姑娘呢”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也让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原来我还是个美女啊!“都有好几家人来提亲了呢。”她又说了一句,让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脏也快差点跳了出来。
“不是吧,我还小呢,娘你没答应他们吧?”开玩笑,才十四岁呢,不过这小兰还长得挺高的。
“没有,等你满十五岁再说吧。”娘爱怜的对我说。幸好,我的小心脏又落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哥,也就是于小峰,在屋外的地里种了许多的玉米,土豆和青菜,长得郁郁葱葱的。我除了帮娘洗衣服外,就是整天跟着他了弄这弄那的,谁让他长得好看呢,虽然是哥哥,不过看看还是可以的嘛。他还跟村上一个走过镖的人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每天他练的时候我也缠着跟他练。
这天他掰了些玉米要到城里(也就是大都)去卖。我还从来没去过呢,很想看看这东朝的大都是什么样子,况且娘的衣服我也已经帮洗完了,就嚷着要一起去,哥哥也很乐意有我陪着,就这么出发了。
原来我们所在的刘村离大都不算远嘛,走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充其量是个郊区,呵呵,那以后要多出来玩玩了。一走进城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看着那些男的都穿着长衫,往头上简单的挽一个髻再用缎带扎住,女的也都穿着长裙,头发挽成各式各样的都有,插着五颜六色的花,好漂亮,看着象电视剧里明朝的打扮。
“哥,他们都好漂亮!”我就跟个土豹子一样跟在别人身后转,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漂亮。
“小兰也很漂亮啊!”于小峰对我这个妹妹真是太宠溺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的粗布衣服,“我哪有人家漂亮嘛!”
哥哥只是看着我笑,“别人漂亮的是衣服,我们家小兰是哪儿都漂亮呢。”嗐,他每次都把我夸得让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仙了。
我们到了卖农产品的小集市找个地方坐下,把玉米放出来,没过多久玉米就卖完了,哥哥说每次带我出来卖东西都能很快卖完,看来这美女的力量不可小觑啊,我沾沾自喜。卖完玉米就缠着哥哥要逛街,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我才不要这么快就回去呢。于小峰看我高兴就陪着我到处逛,在所有的摊子前我都要停一下,左看看右摸摸,虽然没钱买,摸摸也是好的,况且我也没想买,只是好奇而已。
突然看见前面围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女孩子在排队。“哥,我们去看看。”没等他答应我就跑了过去。好不容易挤进了那么多人围着的圈子,“大叔,这是在干嘛呀?”看见有个长着山羊胡子的人站在旁边,就问道。“是皓王府在招丫环,一个月有一两银子呢。”是嘛!这可不少呢,我和娘洗一个月的衣服也拿不到一两银子呢,况且,还能进王府,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一定那进去见识一下。
“哥,我也要去。”我眼巴巴的望着刚刚挤进来的于小峰。
“不行,你去干嘛,服侍别人不是那么好玩的,哥能养活你呢。”于小峰紧紧的拉着我,生怕我跑了。
“可是……”我看着排着的长长的队伍后面又有几个人加了进来,我赶快挣脱他的手跑到了队伍的后面。
“小兰!”哥哥追了过来。
“哥,娘总是洗那么多衣服太辛苦了,况且…。”我眨吧着眼睛想着最能说服他的理由,“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成家了呢。”
哥哥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了,呵呵,这下子让我戳到软胁了吧!在这个朝代,男子16岁就可以成亲了,因为家里穷,他又不忍抛开小兰母女,于小峰18了还没成亲呢。
“可娘说了,不让咱们去当下人。”沉默了一下于小峰又说了,看来他还真对我那个提议动心了。
“唉,娘是不想我们辛苦,可是我也不想娘辛苦啊,只要我能挣到钱了,娘就不用洗那么多衣服了,你看娘的手磨的那个样子。”这可是我真心实意想说的话,他们对于我来说虽然算是初识,但我是真的把他们当亲人了。于小峰不再说话,只是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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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工
队伍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终于轮到我了,只见长方形的桌子后做着一个穿墨绿绸子长衫的男人,四十多岁,长着一缕山羊胡子,嘻嘻,原来这里的人喜欢山羊胡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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