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然道:“我长大了倒没这么干过了,都是小时候。”
柳惜见倒了一碗茶水,李允然道:“师姐,我听说这有菊花是不是,明日你带我去瞧瞧吧。”
柳惜见道:“好。”
两人说了好些话才用晚饭,到了次日,柳惜见吃了药后带李允然前去神鹤碑赏菊,她二人并不懂菊,只是女孩天性喜欢花,两人走到一丛绿菊前时,听得身前一人道:“听说水云院的白珍姑娘最喜欢绿菊,不知这神鹤碑的绿菊能不能入她的眼。”
柳惜见和李允然抬头望去,见说话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文士,李允然看了那绿菊一眼,悄声道:“师姐,你说那菊花很好么?”
柳惜见道:“我瞧不出来,那么美,该是好的吧。”
李允然道:“什么白珍姑娘,要这菊花能入她眼?”
柳惜见摇摇头,两人又听那文士身旁的另一人道:“听闻白珍姑娘最喜欢菊花,只是从没听说过她来这神鹤碑赏菊,想来白姑娘觉这的菊花不好吧。”
李允然和柳惜见相视生疑,心中均想:“这花哪不好了?”
那文士又道:“真可惜了,都生成这样了,还是不能入白姑娘的眼,我瞧,这花还是不生的好。”
李允然忍不住插口道:“这花哪不好了,它开它的,凭什么要入那白姑娘的眼,又凭什么不生。”
那文士看是个姑娘在说话,道:“你一个女孩家,别打听了。”
李允然道:“你们看不起花也就算了,还看不起人了。”
那文士看李允然和柳惜见是两个年轻姑娘,道:“咱们说咱们的话,你们两个姑娘何必要问呢。”
李允然道:“谁让你们那么大声呢,方圆十里的人都听见了,这花开的好好的,你们偏说不好,不能入人的眼,你们是有多好。”
柳惜见轻轻拉过李允然袖子,道:“别和他们争了。”
那文士身旁之人道:“男儿顶天立地,处处是要比女子强的。”
李允然和柳惜见听他言语中大有鄙夷女子之意,均是不喜,柳惜见道:“顶天立地,倒是听说过不少顶天立地的男子,却没听说过顶天立地的人里头有阁下这么个人物,阁下何人?”
李允然笑道:“不知是为国征战了还是出了什么治国良策了,最不济的,有没出手惩过恶,我小女子还执剑救过人呢,你自称顶天立地的男儿,是顶哪方的天,立何处的地,可别只是空口说说。”
那文士闻言色变,斥道:“看你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地嘴巴这么恶,这样訾诋文人,仔细烂了嘴巴。”
柳惜见道:“我们姐妹从没说过半句文人的不是,只是想知道二位如何的顶天立地。二位倒是贬斥了天下女子,咱们嘴巴烂不烂,若看的是有无恶言,那想必二位的一张口,要烂得比咱们姐妹厉害。”
李允然笑道:“师姐说的是。他们连花都能说出不是,定然烂得比咱们厉害了,咱们可没说过花不好。”
那文士气得瞪眼,柳惜见道:“师妹,咱们到那边瞧瞧那边的花。”
李允然道:“顶天立地的男儿,若觉花不好,何必费眼神来瞧呢。”说着,携了柳惜见手走远,那文士竖指骂道:“罢了,无知妇人,多与之言,有辱斯文!”
柳惜见道:“已辱了斯文还怕辱斯文,好的坏的都要占。”
李允然道:“花儿才斯文,不会骂人。”
她二人说着走远,那文士两人气得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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