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怎么没有看到很多人来来去去呢?”
“因为这里是医院顶层的高级病房区,”他咧嘴微笑,“局长坚持安排的,在听取了报告之后,他十分感谢你对于本次任务的帮助,所以……”
“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她受宠若惊。
“就算局长不安排,组长也会安排的,”他偷偷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组长出身富豪之家,他的父亲就是华府的参议员,所以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安顿得好好的。”
“富豪之家?参议员?”她瞠目结舌。
葛利笑得好三八,“别被吓到了,其实组长一点儿也没有架子,而且这个爆破组组长也是凭他自己的实力爬升上来的……唉呀,我干嘛这么多嘴,以后组长自然会慢慢告诉你的。”
“谢谢你。”她勉强一笑。
原来他的家世如此显赫,那她更不敢高攀了;芳云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唉呀,我差点忘了你肚子饿着呢!”他慌忙地道,“你快点回去躺好,我去叫护士准备食物,你想吃什么?”
葛利急于帮忙她,竟也忘了病房里都备有叫人铃,不过等到他想起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芳云微笑着看他热心地奔离,脸上的笑容迅速一敛,急急地回房拿了行李,试图不理会抽痛的伤口,脚步微乱却快速地步出了房间。
她慌忙地冲入电梯,光是这么一折腾就惹得她俏脸泛白了。
电梯缓缓往下,她趁着这空档替自己罩上了一件外套,好遮掩住病人身分。
不过她脸色的苍白还是掩饰不掉的,以致于当她搭上计程车来到华盛顿国际机场后,那名年老的黑人司机还频频询问她,是否要去看个医生?
由于怕杰斯追上她,因此她马不停蹄连休息几分钟都不敢,直到上了飞机,她才敢松了一口气。
窗外云朵层层叠叠砌满了天空,她的心也如浓密的云层一般,厚厚重重难以清明。
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
台北
一周后
芳云坐在公寓前的公园树荫下,怔怔地发着呆。
回来一个星期了,她原以为在回到这个熟悉的家乡后,就可以将美国发生的一切给遗忘掉,但是那一切的记忆却像影子般紧紧地跟随着她。
谁想得到几个小时的邂逅,却成为她一生心头的烙印?
五月的台北是酷热的,就连吹来的风都是那般的炎热,教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此刻的纽约会是怎么样的天气?华盛顿呢?而那个她心头深深牵挂的人儿,现在还好吗?
也许他已经和萝丝双宿双飞,快快乐乐地夫唱妇随,四处去拆炸弹了吧?
热风吹得她一阵头晕,肋下尚未痊愈的枪伤隐隐作痛。
其实她应该躺在家里静养的,可是她又不希望让老爸老妈担心,就佯装自己脸色的苍白只是贫血,行动困难是拉肚子,还骗他们说她已经在美国看过名医拿过药了。
她死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她是中了枪,要不然以老爸老妈天生迟顿又容易紧张的性格,一定立刻把她押到三军总医院,要不然就是带一打鸡蛋到美国在台协会抗议的。
看来,她这脱线又爆笑的个性还真是遗传爸妈多多,只是……她最近变得越来越容易伤春悲秋了,只要电视上播放关于美国的风景或影集,她的眼泪就疯狂往下淌。
爸妈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盯着“X档案”,眼泪就滴滴答答地活像水笼头关不紧一样。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其实她心底深处也曾期望过杰斯会来台追她的,每一回行动电话响起,她就眼睛发亮心脏狂跳,以为是他打来的。
可是拥抱希望好简单,体会失望却好困难……
一日复一日,杰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开始觉得他俩之间的一切,的确就像作了一场梦一样,醒了就没了,连个影子都不留。
“唉。”她仰望着天空,看着高空一道小小的影子缓缓地划过天际,心头滋味难辨。
那是飞国际线的飞机呀!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当初她急急要飞离美国,现在则是看到飞机就想到美国……何时她才能尽扫这矛盾伤感的情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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