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阳愤怒之下,甩手出门,来到楼下的大厅里猛力地抽烟。弄得满屋乌烟瘴气的,呛得令人无法入睡。
“东阳!还不去上班吗?”阿妈简珍霞被烟雾熏得睡不着,穿着拖鞋走了过来,望着沙发上的田东阳。
“没心情!”他粗声粗气地说着,两眼火花四射,红红的光芒宛若两支烟头上的烈焰,熊熊燃烧。烧灼烦恼与思绪,烧灼平白无端的喜悦。
“到底怎么啦?是那女人惹到你了吗?”她压低了声音耐心地问着,倒与她内心的愤怒极不协调,反而显得阴阳怪气,有些如魔鬼般似的吓人。
死鬼并不可怕,倒是活鬼难缠,令人不得安宁。
杨依依有那么令她讨厌吗?在她的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连名字都排不上号呀?世间或许更多的是冷酷无情,最起码这个世界对待杨依依的是如此足够的残忍,冷酷无情。
人生总是有喜怒哀乐,生活给予的是协调的味道。
“嗯!她怀孕了!”田东阳简单明了地说,两手抱着头颅,几乎在撕扯自己的头发,烦恼!烦恼!
简珍霞突然坐在沙发,两手捂着胸口,疼痛得脸色憔悴而苍白无霞光。许久方才粗声短气地说:“谁让她怀的?”
“我也不知道!”他越发苦恼,心中烈火焚烧,恨不得将杨依依撕碎。
“没经家人允许,擅自做主成何体统?我看是超越了家规的底线,不把我们一家子人放在眼里,得上天了!就算上天我也得将她拉下来,入地也得拔出来以解心头之恨,哼!哼!……”简珍霞怒不可揭,唠唠叨叨宛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汹涌澎湃。
岁月无情,人更无情。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她的脸阴沉可怖,如一块千万年的寒冰,令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虎假武威的东西,寄人篱下还装贵族,似乎自己真的高人一等,颇为自欢!我看是一只不知道死活的蝼蚁!”田东阳继而拍了一掌茶几,三步变两步地跑上楼去。两眼如凶猛的野兽,似乎要吞噬着杨依依。
“贱货!”他愤懑之中扑地一脚向正在拖地板的杨依依踹去,不偏不倚地恰好踢在了杨依依的肚子上。杨依依疼痛难忍,捂着肚子倒坐在地板,痛苦呻吟,哀求。血已然流出,浸湿了地板。
他依然还在怒吼,挥拳擦掌准备再次置之于死地,以解心头之恨。
男人啊!或许是真可怕的动物!田东阳就是这种男人,或许连动物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起码还有骨肉之情,他呢?什么也没有,可恨可恼!
“东阳!如此莽撞会出人命的,不要闹了!”简珍霞上前拉住了田东阳,拿出手机呼叫救护车。随后假惺惺地上去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杨依依。
田东阳依旧铁青着脸,心头狂跳,拿了包,气愤地走了。
杨依依绝望了,一切都将放下,什么爱情,亲情此刻对她来说,都显得无关紧要。生命在于一线,或许于死亡的边缘,人心才是最善良的。
她还是放不下小风,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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