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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帝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当年,父皇还是皇子之时,亦是争储激烈,一次父皇奉命前往贯州办事,途中遭其他皇子暗算,身负重伤,被一乡野孤女所救。”
“父皇在此孤女家中养伤月余,与孤女产生了感情,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当然,也可能并无感情,只是见色起意,毕竟孤女生得貌美。”
“父皇伤愈,辞别孤女回京,致力夺嫡,终于入主东宫,一年后,皇祖父病逝,父皇登基为帝。”
“孤女左等右等未等到父皇消息,便寻来京城。”
“此时父皇已是九五之尊,又刚登帝位,社稷不稳,需用后宫来笼络势力,平衡朝堂,岂会娶一个乡野孤女?”
“父皇便骗此女,让其先去慧心庵出家为尼,说待时机成熟,再以钦天监需要姑子的名义,将其召进宫,因她是姑子,别人也不会怀疑她与父皇有染。”
“此女便信了,其后,父皇多次微服出宫私会此女,与其行男女之事。宴华庭上山追匪追到慧心庵那次,父皇就在庵里吧。”
“父皇设计给宴华庭下了媚毒,并将孤女灌醉,本想设计两人睡一起,好彻底摆脱孤女,将其推给宴华庭。”
“谁知阴差阳错,宴华庭药效发作之下竟强了另一个姑子,父皇发现后,杀了那个姑子,将宴华庭弄到了孤女的榻上,且还让全庵皆知。”
“宴华庭醒来后便以为自已强要了孤女,孤女也以为是如此。”
“孤女后来找过父皇,父皇不再见她,她觉得是她自已的错,便不再纠缠父皇。”
“没多久,孤女发现自已怀孕了,她以为是宴华庭的,找去侯府。”
“宴华庭既惧于其妻金氏的跋扈,私心也不想对一个姑子负责,拒不让其进府,恶语相向,只给了一点银子打发,孤女只得离开。”
“父皇,儿臣说得对吗?”宁王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弧度。
宴墨白就像是再次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血色。
昭庆帝看了宴墨白一眼,唇瓣抿起。
半晌,才沉声斥责宁王:“一派胡言!”
宁王脸上的讽刺笑意更甚。
“怎么,父皇自已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吗?明明是父皇亲口所说,儿臣哪里胡言?”
“朕几时亲口所说?”昭庆帝问。
“很久了,那时儿臣两三岁吧,当时母妃正盛宠,一日母妃想给父皇一个惊喜,藏在了父皇常去喝茶的湖心画舫顶上,想给父皇表演一个天女散花,谁知,父皇跟王公公说起此事,让王公公派人去找那孤女,母妃全都听在耳里,吓得都不敢现身。”
“后来母妃秘密派人去查了此事,便都知道咯。”
昭庆帝讶然,没想到是如此。
一道沙哑薄颤的声音响起,是宴墨白。
“所以,当初殿下会从斗犬场救下我,是因为知道我是谁?”
“是啊,不然斗犬场里跟你一样的孩子那么多,本王为何独独救下你?”宁王实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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