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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聂婳反问她。
“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了京城,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好好养胎,康王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聂婳默了默,答:“永昌侯府。”
宁淼:“。。。。。。”
见她一脸无语,聂婳笑:“难道不是?康王肯定不会踏进宴墨白府中一步吧?”
宁淼横了她一眼:“他是不会踏进去一步,可我也踏不进去啊,侯府长媳已经死了。”
“那,宁王府。”聂婳又道。
宁淼摇头:“宁王府也不行,这种地方不仅很难进,进去之后还一直要被甄别,防止是他人细作,很快就会被识破。”
“那我想不到哪里了。”聂婳一脸无能为力。
宁淼又冥思片刻:“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只是,也不太好进去。”
“哪里?”
“大理寺。”宁淼道。
聂婳眸光一亮:“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大理寺跟侯府一样,也是宴墨白的地盘,康王都是不会轻易踏足的。”
“而大理寺跟侯府的区别是,侯府的人都认识你,对你熟悉,大理寺的人对你不熟,且宴墨白也只是在大理寺公务而已,不住那里,对你来说,也相对安全。”
“不错不错,所谓‘灯下黑’就是这样的,宴墨白肯定想不到,你就在他眼皮底下,我觉得挺好。”聂婳甚是赞同。
宁淼点点头:“是挺好,宴墨白其实每日在大理寺待的时间并不多,且大理寺署司众多,人也不少,跟他碰到面的机会很小。”
“可是,进不去啊!”宁淼摊摊手。
聂婳想起一件事。
“有倒是有个机会,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宁淼当即来了精神:“什么机会?”
“我家铺子刘掌柜的娘子在大理寺后厨做事,我昨日听他说,大理寺在招洒扫的嬷嬷婆子,这样的事,你愿意干吗?”
“愿意愿意呀!”宁淼连声道。
现在保命要紧、保胎要紧,她要活着,还挑什么活儿!
再说了,洒扫而已,也不是什么重体力活,比起用尽心机、战战兢兢,轻松多了。
见她如此,聂婳点点头:“行吧,那我帮你问问。”
“嗯,顺便问问能不能住在大理寺?”
“应该能,听说她们后厨就不少人住在里面的。”
“太好了。”
“那我就说,你是我一个故人的亲戚?不能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防止他日谁问到我家人面前露馅。”
“嗯,就说故人的亲戚,刚死了丈夫,无依无靠,来京城谋条活路。”宁淼道。
聂婳笑:“好。”
当即起身。
宁淼想起什么,又叮嘱道:“对了,就说我是个哑巴。”
免得声音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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