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没有说巩伊凡是和周越珩一起来的,只模糊地回答:“他过来拿协议,拿到就走了。”
程星辞哦了一声,“那好吧,你现在还有别的事吗?有事你就先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谢凌出差离开了将近十天,确实是堆了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但是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他抬起程星辞的下巴:“那我就先忙我最重要的事。”
“嗯?”程星辞被他抬起脸,“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凌吻住了。
虽然早上才做过一次,但是标记以后两个人好像都比以前更加渴求对方。谢凌吻得很温柔,舌尖缠绕,很慢很有耐心地舔舐,追逐着不放过程星辞的每一处敏感。
他们在办公室里什么正事儿也没干,腻腻歪歪地过了半个小时,司机打电话给谢凌说时间到了该出发了,谢凌才牵着程星辞的手走出去,一路穿过办公区,坐电梯下楼。
这一次云塔集团的员工终于亲眼确认,他们的小谢总果然是谈恋爱了,对象不是那个老是来找小谢总的巩伊凡。
去往机场的路上,程星辞窝在谢凌怀里玩手机。
最近他迷上了刷小视频,那个小视频app就好像知道他喜欢看什么似的,总是能刷出来很多有趣的东西,于是越刷越来劲,有时候能连着玩一个多小时。
谢凌伸手把屏幕给他关了,“坐车就不要玩了,小心晕车。”
程星辞白他一眼,“你不也一直在玩手机吗?”
“我在工作。”谢凌把手机屏幕转给程星辞看,上面是岐阳那边工作组的群聊,他们遇到点技术问题,发了截图在群里,向谢凌请示解决方案。
程星辞认真地看了两行,发现一个字都看不懂,有点没意思地推开,“那你继续工作,不用管我。”
他又打开手机,屏幕里的画面还停留在上一个小视频上,他随手一划,看到一个没有露头的西装男出现在画面里,有点像带货的。程星辞手指放到屏幕上正要划掉,忽然看到那个人手上拿着一管他非常熟悉的东西。
透明玻璃管,淡粉色液体,玻璃管上用花体印着数字11,程星辞不会认错,是液体信息素。
“凌哥!”他忍不住压着嗓子惊叫了一声。
谢凌已经看到了,这时视频里的人拿出一个像加湿器一样的小机器,将液体全部倒入其中,然后有肉眼可见的雾气升起,跟谢凌在品香会上看到的场景一样。
博主的人气不高,只有几百点赞,评论区只有零零星星的留言。有人问他是不是卖加湿器的
程星辞点进那个博主的主页,发现只有这一条视频。主页的ip地址显示在海外,没有其他的个人信息。
谢凌面色凝重,又把视频播放了一遍,可是那人坐在一面白墙之前,双手带着手套,西装的袖口把手腕都遮得严严实实,视频中看不出来任何线索。
“凌哥,”程星辞声音有点发抖,用气声说:“是11号香。”
即使是评级不高的11号,这样一管也是价值不菲,一次性把一管全部用光是非常奢侈的行为,普通的品香爱好者一次只会用一两毫升而已。
谢凌第一反应是把视频里的人和周越珩比较。但是视频中的人明显要健壮一些,没有周越珩的那种病态。
那人手中的液体信息素是不是真的不好说,但是这个玻璃管上印的数字绝对是没有见过的人模仿不出来的,因为这个花体字是祝文骁自己设计的。
程星辞指尖发冷,握紧了谢凌的手,小声说:“那天我亲眼看到他们把地下室的信息素全部搬到车上了,后来他们的车落水,嫂子不是说车子打捞上来之后发现后备箱什么也没有吗?一定是被人拿走了。”他指了指屏幕,“就是这个人。”
“不一定,”谢凌冷静分析,“之前参加过品香会的人也可以弄出这种玻璃管,或者他之前在品香会上买过香也有可能。跟这个人是谁起来,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要拍这样一个视频发到网上?”
程星辞一怔:“为什么?”
“他在寻找同类,”谢凌把程星辞冰凉的手指捂在掌心,“高纯度信息素的诱惑太大了,那些人就像瘾君子一样,品香会没有了,他们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去弄。这个人要么手上有货源,要么就是想求购。”
“如果他有货源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另一个‘焚香园’?”
人体制香这么多年屡禁不止,当然是因为有巨大的市场,总有人愿意为了巨额收益铤而走险。
而且上一次品香会的案子只是抓了焚香园的管理人员、查封了焚香园,品香会成员甚至还在商界和政界活跃,谢凌时不时能在时政和经济新闻中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谢凌脑子突然冒出一句公益广告的台词。他操作手机,“我把这个发给梁朔,让他留意一下。”
“可是他的ip地址在海外啊。”
“也不一定,”谢凌说,“他有可能是隐藏了真实ip。”
谢凌想了想,在自己的手机上也下载了那个视频软件,注册了个新号,给那个博主留言:“拍卖?”
信息素香价格很高,一般都是拍卖的,如果那个博主确实是说的这个东西,那么他就一定能懂谢凌的意思。
可是拍卖液体信息素是非法的,程星辞觉得对方不会这么大意,“他会告诉你吗?”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