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太危险了!这些城民都不是好东西!昨天死了很多玩家,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垃圾哪去了?”
陈大勇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机关枪一样突突地问了出来。
张纯良把昨天经历的故事讲给了他听,隐去了纹身枪的桥段,只说是自己恰好知道一味消化不良的偏方,救了自己一命。
他顿了顿,又提到了亭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了就和她失去了联系。”
张纯良并没有暴露亭英是女性的身份,既然她打扮成了男人,想必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性别。
没想到,刚才还略显激动的男人,忽然安静下来,用一种充满异色的眼光打量着他。
“你说,你看到了亭英?”他确认一般重复了一遍。
“没错,昨夜我们还约定一起守夜,今天她就消失了。”张纯良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昨天她那副模样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不可能!”陈大勇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他沉吟半刻,最终告诉了张纯良:“亭英昨天就死了,好几个玩家都亲眼看见了的。”
“什么?”张纯良匪夷所思,他昨天明明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顿了顿:“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我昨天见到他,他的确受伤非常严重,但最后用道具把自己治好了。”
“可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陈大勇叙述了昨天一行玩家的见闻。
亭英一向是个疯狂的赌徒,他不屑于去做小工赚取微薄的收入,他们要在这里生活十天,不能将所有时间花在赚钱上。
于是他选择去赌坊,以小博大。
“他赌掉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陈大勇回忆道:“他刚开始赢了很多钱,理智地决定收手,但是后来,赌坊的老板告诉他,他需要交十个铜板的赌桌费。”
张纯良似乎意识到什么,皱起了眉。
“他交了费用以后,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反常态,决定再赌一把。然后他就开始无休止地输钱,他输光了所有铜板,输红了眼,竟然将自己的道具拿了出来做抵押,结果也输得一干二净,他就像全然失去了理智。”
陈大勇语气沉沉:“后来,他开始抵押自己。先是腿,再是心肝脾肾,再是头颅……我们走的时候,他的头颅已经被老板做成了人头灯,在赌坊门口放着,对每个客人说‘欢迎光临’。”
陈大勇描述的画面感太足,将张纯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在这个故事中,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铜钱。
“我怀疑,是系统给咱们的铜钱有鬼。”陈大勇也得出了这个结论:“亭英当时赢得全是筹码,没有来得及换成铜钱,他用自己的钱交了台费,然后便失去了理智。”
“我们必须搞清楚铜钱的作用,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陈大勇脸色有些难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走之前我给你的铜板还在吗?拿出来看看。”
张纯良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枚,他赶忙将自己全身摸索了一遍,最后脸色一白,喃喃道:“没了……是那个“亭英”……她拿走了我的铜板。”
陈大勇低声骂了一句。
“看来是在我昏睡的时候拿走的,昨天是她搞的鬼!”张纯良有些焦急地对陈大勇说:“系统在我昏睡的时候提示我,我没有铜板,失去了城民资格,现在我只有一个半小时的生存时间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这意味着张纯良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到工作,并且让老板提前预支工钱!
可是这城里根本没有正常的工作,一旦去工作,可能只是换了一种死法!
两人一筹莫展。
“现在你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陈大勇下定了决心,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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