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熟睡的尉迟影,伸手又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尉迟风一脸阴沉的从门外进来,他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尉迟影,伸手摸向他胸前的那条伤口。黄伯伯在旁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道:“让小影好好休息,不要碰他。”
尉迟风把手收回来,侧着头,目光深沉的看向床另一侧的我。
他的眼神让我局促不安,我犹豫的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知道他一定会问我尉迟影受伤的事,眼睛扫过他手里的剑,畏缩了一下,抬头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懂的神色,心跳却漏了半拍,那抹神色让我不由自主的跟他对视。
他,心里在想什么?
“小风。”黄伯伯张口道:“你跟我来一下。”
尉迟风收回他的目光,站直了身体,旋身跟在黄伯伯身后出了房门。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遇到官雪烟疑惑的眼光,她走到我眼前,有意无意的挡住我的视线。我抬头对她笑笑,低头拉着尉迟影的手,把它贴到自己脸上,他的手很凉,我把它揣在怀里让想它暖起来,官雪烟默默的站在一旁,不知何时,轻轻的退了出去。
我侧躺到尉迟影的身边,把头靠在尉迟影的枕旁,看着他沉睡的侧脸,伸手划过他的轮廓,慢慢的靠近他,轻轻的吻上他的脸。
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你放心,有我贴身照顾你,一定会让你重新壮得象头牛。
以后的半个月里,我天天守在尉迟影旁边,他断断续续的醒了又睡,但让我高兴的是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他躺在床上的这十五天,是我跟他认识以来;过得最平静的时候,我每天监督他按时吃药,换药,看到他每次吃药时皱起眉头,我都趁机笑他,说他身为医生,居然这么怕吃药,有时候会捏着他的鼻子给他从嘴里灌进去。每到这时候,他也会趁机拿我的手来当挡剑牌,说我跟他一样,同属伤残人士,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所以现在,我们是谁也不能嫌弃谁了。
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停尸间发生过的事情,包括尉迟风。
那天,尉迟风跟黄伯伯出门后,回来没有再问过我关于那把剑的事情,可是他每次来看尉迟影,看我的眼神,除了疑惑,有时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的神情,但是每当我走近他,他都会转身离开,他的反应让我很不安。但他绝口不提那件事,却让我很疑惑,以他黑白分明的性格,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为什么不追究?!
黄伯伯也是每天都来看尉迟影,每次来都是慈祥的笑,还要检查他的伤口愈合情况。有一次,我看到他取下尉迟影脖子上的那条金色项链,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往上加了道符印,然后重新挂回他的脖子上,一脸严肃的对尉迟影讲。
“小影,记住,这条项链永远也不要轻易拿下来。”
我现在才知道这条项链对尉迟影来说,应该有很重要的作用,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
官家兄妹和欧阳昊,还有我那三个损友也经常来报道,不过他们一出现,这个病房就闹成一锅粥。昊昊带来唐建的消息,说他的情况大有进展,有时手指都会动一动。嘉嘉在看到官梵志后故做冷漠的表情和官梵志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波涛暗涌,不知道他们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会维持到什么时候。而王子桑经常没大脑的话会逗得尉迟影哈哈大笑,我很担心他的伤口有一天会被笑裂开。最终,为了尉迟影的身体健康,他们几个被医生禁足,不得再踏进病房一步。
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尉迟影会抚弄我的头发,有时候会呆呆的看着我不说话,若有所思。当我疑惑的看着他时,他便会笑笑,满目温柔。
终于,他可以下床了,而我手上的纱布也可以拆掉了,因为一直以来我的不注意保护,两只手上都留下了很深的疤痕,两条细长的疤痕都贯穿掌心。
我兴高采烈的把手举到尉迟影面前,笑道:“我已经解放了,就差你喽,”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看着上面粉红色的痕迹,咧嘴道:“丑死了。”
我伸手拉他的衣服前襟,伸头往里看他已经在愈合的伤口,“你的才丑!”
他抓着衣服大叫道:“非礼呀!”
我奸笑了声,伸出手贼兮兮的道:“嘿嘿!你就别叫了,叫也没用,快过来本小姐亲一个。”
他委屈的眨眨眼,一副逼上梁山的样子。
我扑上去,用我的唇覆上他的,
在这个平静、快乐却又迷惑的十五天里,我除了尉迟影外,再无心去管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心头的不安骗不了自己,身边的人仿佛都有了秘密!
接着,影终于还过一天就可以出院了,晚上,他让我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按时接他出院,黄伯伯答应晚上在那里陪他,
我想想也好,回家把自己整理一下,好精精神神的接他出院。
出了医院,外面很静,遇到张伯跟他打了个招呼,却发现他脸色很差,担心的问候了声,他连说:“没事,没事!”然后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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