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粮仓确实丰厚,便是养整个大乾百姓一年都绰绰有余,但没有皇帝的命令,即便饿殍遍地,江南的粮仓也不能开。
否则,一旦被有心之人煽风点火,百姓暴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甄远站在甄程身旁,他看向郑颢,起初他并不在意对方,以为对方就是死读书的家伙,比常人长的好看些许。
可听了对方的一言一行,甄远便知道自己看错了。
甄程看着郑颢,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郑颢道:“在下郑颢。”
郑颢?甄远眉头一皱,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便是那位素面不识的郑颢。
甄远对其熟悉的不行,就是对方,让自小受到名师教导的兄长没有取得小三元。
甄远曾经打听过对方,但没有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甄远便猜测对方应该是府城下某县城的寒门子弟,此次府试和院试,恰好被对方瞎猫遇见死耗子,捡了便宜而已。
然而,此时此刻,甄远此前的想法灰飞烟灭。
因为郑颢方才的言行,尤其是对方对于南方水患的见解,字字句句看似稀疏平常,却透露出诸多信息。
比如,郑颢一个常年待在县城的寒门子弟,是如何知晓南边水患的严重程度,又是如何预料明年灾民增多的局势。
甄远虽然也知晓南方水患短时间难以平息,但那是因为自家父亲是本府知府,相应的,他所能接触到的,了解到的朝堂政事有很多,所以并不稀奇。
但郑颢出身寒门,怎会知晓朝中事务。
然而不待甄远多想,彭志之低声道:“夫子来了,快回座位。”
众人闻言,皆抬头看向学堂门口。
果然不知什么时候,两位中年男子站在学堂门口,一位胡子花白,一位年约四十。
学子们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彭志之坐在郑颢左边,甄程和甄远坐在郑颢右边。
两位中年男子走进学堂,待站定后,那位胡须花白的男人对下方的学子道:“我是府学山长,这位是周先生,日后他便是你们地字班和天字班的夫子了。”
学子起身行礼,齐声道:“学生见过山长,周先生。”
府学山长把人带到后便离开了,只留周先生一人站在学堂上面。
周先生面容严肃,不似寻常夫子,周身有种莫名的气势,令学堂学子们连喘息都不敢大声。
周自成开口道:“方才我进来,听到你们讨论南方水患,我虽知晓你们院试排名,但对你们策问的水平还不了解,往后乡试,会试和殿试,策问必不可少,甚至乃重中之重。”
“今日下学后,你们都给我回去写一份如何治理南方水患的策问,明日交给我!”
周自成话落,下方的学子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开学第一日,便有先生布置课业。
然而,他们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皆道:“是。”
而后,周自成让众人自己看书,明日再上课。
下学后,看到周夫子离开了,彭志之转过头来,偷偷摸摸地对郑颢道:“你知道周夫子之前的身份吗?”
郑颢心中有些许猜测,然而,他不动声色道:“周先生能够进入府学任教,身份应该是举人。”
彭志之神秘地摇摇头道:“府学有传言,周夫子是那位从京城退隐下来的四品大员,我原先也这样以为,但看山长对周先生的态度,应该是那些人猜错了。”
彭志之道:“四品大员何等概念,本府知府乃从四品官员,放在往日,在四品大员面前也要略退一步。”
“而山长方才对待周先生的态度,根本没有面对四品大员的恭敬,别人肯定猜错了。”
郑颢却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扫向在彭志之话落后,脸上表现出恼意和不屑的甄远身上。
是么,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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