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糖葫芦是你买给……我的?”
林挽朝咬了咬牙,勉强提起一抹笑:“是小的有错,不该给大人买这几文钱的破东西。”
裴淮止微微错愕,眉眼浮上一层惊诧,“真是买给我的?”
林挽朝皱了皱眉:“怎么?大人一遍遍是非要我承认我自作多情?”
“慢着!”
裴淮止眼疾手快的从林挽朝手里接过糖葫芦,说道:“话虽如此,但扔了还是可惜。”
林挽朝面色不悦:“大人不是说,这东西甜的掉牙,不好吃吗?”
裴淮止哑口无言,话的确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是因为他……他以为这是裴舟白买的。
“本官善变,刚才不喜欢甜的,但现在喜欢的不得了,不可以吗?”
林挽朝笑:“那大人还真是的善变的让人瞠目结舌。”
说罢,便一把挣脱他的手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裴淮止懊悔的闭了闭眼,抬眼看到手里的糖葫芦,早知道刚刚先问个清楚。
这下好了,阿梨这人难哄的很,只怕是又得几日不见自己。
——
府衙连着提审了几个人,说的话都找不出破绽。
据他们所说,孙小姐白日里还兴冲冲试穿嫁衣,佩戴首饰,沉浸在即将婚嫁的幸福当中,满怀希冀。
当夜丫鬟退下时,孙小姐已经安安稳稳的睡着。但早起时丫鬟在门外唤了几声都没听到动静,推门进去才发现出事了。
林挽朝自始至终坐在牢狱中火光的影子后,面无表情的看每个人用同样的惶恐诉说同样的事情。
和大理寺的牢狱比起来,这里的简直宽敞干净不少。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干净。
而是沾染的人血和亡魂少。
所以此刻那些捕快觉得,这整个提审室里,最让人觉得窒息的,是京都来的那位女寺丞。
她就冷冷的高坐那里,一双目光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真假。
所这些被审问的人一举一动都被那一双清冷漂亮的眼眸寸寸敛了进去。
她坐在那里,美的与周遭一切污浊格格不入,却又凉薄的仿佛徒增冷意。
最后,所有人审完了,林挽朝才漠然开口。
“去找喜春的家人,继续审。”
几个捕快喉头微动,面面相觑,毕竟已经审了一天了,这位寺丞都滴水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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