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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3页）

03　林家往事

林晓曦和林天凤的梁子来源于林天凤的护短。

那一年，林天凤带着儿子李正，女儿李倩在林家做客。林家和陈家原本就是世交，林天凤和陈玉如从小玩到大，关系自是非比寻常。那一日，林天凤和陈玉如两人一见面，就聊个没完。李正和李倩也就跟林家兄妹玩了起来。几个孩子之中，林若风的年龄最长12岁，接着是林若阳10岁，李正9岁，林若尘和李倩都是7岁，林晓曦最小5岁。孩子玩的时候，也分成了两派，大的跟大的玩，小的跟小的玩。林若风，林若阳和李正出去玩打仗，而林若尘、李倩、林晓曦则在玩捉迷藏。李倩在找地方躲的时候，跑进了林老太爷的书房，不小心打破了林老太爷最珍爱的花瓶，大惊之下，赶紧逃离了现场。

很快林老太爷就发现了花瓶被打破了。林老太爷勃然大怒：“究竟是谁干的？”林天凤从女儿躲闪的神情中发现了一些端倪，赶紧偷偷地拉过女儿问。李倩是打死都不承认。林天凤恼了：“你现在跟妈妈说，妈妈自有办法帮你。你现在若是不说实话，待会外公一生气，妈妈也帮不了你。”李倩这才说了实话。林天凤二话不说，立刻找到了林晓曦。

“晓曦，你帮姑妈一个忙好吗？”林天凤拿了一盒芝麻酥递给林晓曦。

一看到吃的，林晓曦的眼睛都直了，连连点了点头。

“爷爷的花瓶被人打破了，爷爷很生气。你去告诉爷爷说，花瓶是你打破的好不好？”

“可是花瓶不是我打破的。”林晓曦摇了摇头。

“我知道。晓曦是个好孩子，怎么会是晓曦打破花瓶呢？爷爷最疼晓曦了，如果晓曦说是晓曦打破的，爷爷一定不会生气。可是如果是别人打破的，爷爷会打死那个人的。晓曦是个好孩子，你愿意看见别人被打吗？”

林晓曦想了想，点了点头。

“还有，不要告诉爷爷，是姑妈让你这么说的。”林天凤大喜，赶紧又嘱咐了一句。

于是，林晓曦就很勇敢地跑到林老太爷面前承认了：“爷爷，那个花瓶是我打破的，你不要生气了。”

然而，林天凤实在是太低估林老太爷的智力了。

林晓曦向爷爷承认了之后，林老爷子是愣了一下，更加恼火了：“天凤，是不是你教孩子这么说的？”

林天凤大吃一惊：“爸，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我从来没教过晓曦这么说。”林天凤边说边蹲下身子，“晓曦，告诉爷爷，姑妈有没有教你这么说。”

林晓曦赶快摇了摇头。

“你还敢说谎。晓曦好动，我怕她弄坏我的宝贝，特地在书房里放了玫瑰熏香。晓曦对玫瑰过敏，一闻到玫瑰香味，就会跑得远远地。这个屋子里，谁都有可能打破这个花瓶，就不可能是晓曦。不用说，一定又是这个小孽障干的好事。”能让林天凤说谎的，自然是李倩那坏胚子。林老太爷边说边随手拿了个鸡毛掸子，伸手就要打李倩。

林天凤急了，赶紧护住了李倩，“爸爸，孩子还小，您就原谅她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林老太爷却不依不饶：“就是因为小，所以才要教。这么小就敢说谎，长大了之后那还了得。”

“爸爸，小倩没撒谎，是我撒谎，你要打就打我吧。”林天凤拼命拦住林老太爷。

“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林老太爷怒骂道。

就这样林天凤的第一次护短就因为林老太爷的精明而告终。

花瓶事件让林老太爷对李倩有了意见，之后林老太爷撂下了一句话，林天凤夫妇可以到林家来，但不许带李倩过来。因为父亲的一句话，林天凤5年没有去林家。每次都是李泽文带着李正去林家，林天凤和李倩留则在法国的家里。

也许是对林晓曦心存愧疚吧。林晓曦10岁那年，林天凤向哥哥嫂嫂提出，想接林晓曦到法国玩一段时间。因为哥哥们都不去，林晓曦也不太乐意去。可是爸爸妈妈似乎是铁了心了，一定要送她过去，加上姑父李泽文不断在旁边拿美食、玩具诱惑她，于是林晓曦晕乎乎地跟着李泽文去了法国。李泽文和林天凤都对她很好，尤其是李泽文，只要一有空，就开车带着她到处玩，给她买玩具、买好吃的，甚至比对李正和李倩还好。李正还好，李倩却为此忿忿不平，经常背着父母对林晓曦冷言冷语。可林晓曦的嘴巴也厉害，李倩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有一次，李倩恼羞成怒，对林晓曦动了手。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林晓曦的外公是个将军，林晓曦四兄妹一到放假的时候就被送到军营里军训，所以林晓曦多少也学了点功夫。虽然李倩比林晓曦大了两岁，个子比林晓曦也高了一个头，愣是没占到便宜，反而被林晓曦打了一顿。林天凤这回真生气了，冲着林晓曦大喊：“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是她先动手的。”林晓曦理直气壮地说，“我外公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

“你这死孩子，你这什么理论。打了人还有理了。”林天凤气极。

“你才是死孩子呢？”林晓曦从小被爷爷捧在手心里，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哇的一声哭了，“我要回家。”

那天晚上，李泽文下班回到家里，就看见林晓曦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闹着要回家，赶紧把林晓曦抱了起来，又是哄又是逗，总算把她逗笑了。

第二天，林晓曦就缠着李泽文要回家。李泽文几经挽留，林晓曦勉强答应留下。但第三天，林晓曦再也受不了，一定要回家。李泽文只好把她送了回去。

林天凤的第一次护短，林晓曦还小，没多少印象，但林天凤的第二次护短，却让林晓曦对姑妈有了很大的意见。林晓曦回来之后，林老太爷笑呵呵地问她玩得开不开心，她回答了一句：“姑妈不是一个好人。”林老太爷大吃一惊，忙问为什么。“我要是在家里跟别的小朋友吵架，不管我是对是错，妈妈只会骂我，不会骂别的小朋友。可是我在姑妈家跟表姐打架，明明是表姐先动的手，她不骂表姐，居然还骂我。”

林天凤的第三次护短，更是让林晓曦对她心怀恨意。

那一年，林晓曦13岁。林天凤一时兴起，想去五台山拜佛，于是就约了陈玉如一块去。林晓曦没去过五台山，也想见识一下佛教圣地，就跟着妈妈一块去。同行的还有李倩。林天凤跟陈玉如当然有说不完的话了，李倩跟林晓曦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林晓曦就怂恿着妈妈：“妈，咱们母女一块不好吗？你干嘛非要跟姑妈搞在一起？我跟那个李倩没话说，很尴尬的。以后她们一组，咱们一组。不然，我一个人回去了。”陈玉如没有办法，只好跟林天凤母女分了组。

有天傍晚，林晓曦想去山顶看日落，陈玉如因为太累，不愿动。于是林晓曦便一人出来了。在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听到李倩和姑妈在呼救。林晓曦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流氓在调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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