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人崇尚迷信,做丧葬生意的人家总是人气极少,阴气很重,寻常人没个要紧事不会来这里。老婆婆一个人住在这里,和隔条巷子的店家都不会说话,这附近能让她惦记得住的只有一年前这个天天来找她,骗她帮她做生意的年轻小公子。
闫欣转身要往内走,老婆婆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徐臻进来挡住了她的去路,紧跟着闫欣往后院走。
老婆婆急了。
“哎你们……”
张朝随后也跟了进来,他习惯性地善后——拦住了老婆婆,无奈地塞给她银子,说:“给您的补偿。”
老婆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进了自己后院。
———
闫欣感觉心口很紧。
期间有紧张,有慌张,也有愤懑。
徐致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为什么他偏偏要选这么一条绝路,她之前以为他跟自己一样,被人逼入了绝境,才会如此。
现在看来,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只不过一个温言而已,就让他宁可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未来?
后院的屋内一片昏黑,里面窄小却堆满了破凳,破桌,扎纸人用的竹条和纸张等七零八碎的东西。
虽然满满当当,却十分安静,没有活人的气息。
闫欣嗅了嗅,除了婆婆的老人味之外,没有其他的味道。她在狭窄的屋内走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
徐臻有些紧绷,进来之后问道:“到底怎么了?这里有什么。”
闫欣心底不太舒服——很明显,这里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人。
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徐致在来到这里的一个月内已经很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布置,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他在这里做了什么?
多半就是给自己创造一个确保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是个工匠,对普通人来造点东西可能不太容易,但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闫欣忽然想起了什么,推了徐臻一把,说:“你先出去。”
徐臻疑惑地往后退了一点,担忧地问道:“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闫欣蹲下身,示意徐臻带上门。她放下了自己背着的木盒,从里面放出了惊偶。
惊偶在黑暗中似乎胆子大了不少。它自己从里面站了起来,拉着闫欣的衣摆,扯了扯,闫欣将他抱起来,小声问:“在哪?”
惊偶的脑袋转了一圈,挺直的手往另一边嘎地发出一个细小的声音。闫欣皱眉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回头朝徐臻说:“有灯吗?”
徐臻急忙回头去问老婆婆要灯。
张朝随后追了过来,被闫欣呵斥地往外退了出去,靠在门口,问:“你觉得人躲在这?不可能的。”
闫欣反问:“因为没有人的气息嘛?”
张朝说:“人活着,必定会发出动静,即便是死了也会有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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