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在京郊被闫欣吓地夜不能寐的人都得来朝这句话吐口唾沫。
元硕摸了摸鼻子,问:“你们在那边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尤三姐犹豫地摇了摇头,片刻后又挽了闫欣,问:“欣欣肯定有什么发现。”
闫欣装傻充愣,一脸疑惑地反问。
“啊?什么发现,我都被吓懵了。”
尤三姐和元硕同时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闫欣全当没看到。
尤府偏院难得夜深了还亮着灯。元硕先进去朝里面说:“夫人,爷,人回来了。”
景氏忙说:“快进来。”
尤三姐放开了闫欣,两人进去先行了礼。
景氏将尤三姐招呼过去,紧张地查看了一番,见人精神不错,便朝闫欣看过去,片刻后道:“让闫欣陪你去算是找对了人。换个别人,你起码得丢半个魂魄。”
话中有责怪的意味,尤三姐低声道:“让母亲担心了。”
景氏叹气。
“知道我要担心,就少……算了。说了你也不听,你们一个个面上说得都好听,总是让我不省心。”
尤乾陵在一旁说:“您怪三姐就怪三姐,别捎带我呀。”
尤三姐娇哼,说:“拉你垫背怎么了。”
尤乾陵哼了一声。
“不高兴。”
说着他起了身,给了闫欣一个眼神,径自带上了元硕往外走。
闫欣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碗,朝尤三姐说:“我先过去了。”
尤三姐看看背对着他们走的尤乾陵,拉着她说:“一会回了院里,就去我那喝,我让人给你备着。”
闫欣诧异,下意识道:“不用了。明日我若想喝再去找桂姐姐要。”
景氏看着人走之后,便问尤三姐。
“临渊带过来的这女娃如何?”
尤三姐一边喝着汤一边说:“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像是家里经过大事的人,待人接物都有一点疏离感,女儿很努力了,您方才也看到了,给她备汤都不要。”
景氏迟疑了一会,说:“确实有些傲气。不过……能让临渊如此慎重对待的人,我猜是和长公主有些关联的人家。做事手段如何?”
尤三姐便将今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她思索了片刻后说:“我看不像,长公主跟前的人,从前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欣欣看上去更偏乡野一些。她擅长一些机关灵巧之物,也许是工匠家中出身。”
景氏诧异道:“工匠?莫不是和当年祭天台的案子有关。”
尤三姐好奇地问:“那件贪腐案?那是圣上亲自定的案吧。临渊不会带这么危险的人回来的。”
景氏喃喃道:“倒也是。方才你说起机关灵巧之物,我便想起来了当年经常送些小东西给长公主的前代工部尚书。现在想想,那可是秘术的大师。”
尤三姐追问:“什么秘术?”
景氏惋惜道:“我也不大懂。只记得长公主同我说起过那叫偃术。还有在公主府里见过宛如活人的偃偶,或是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之类的东西。”
“不过闫氏一族似乎除了前代工部尚书闫怀谨之外,没有在偃术上有大成之人。可惜三年前祭天台的案子,闫家一家都入了罪,一个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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