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柏炀转头,没太理解贺父的意思。
&esp;&esp;贺父又重复着问了一遍,柏炀摇摇头。贺父皱了下眉,换了个话题问柏炀,上次让你想的事儿你想明白了吗?
&esp;&esp;柏炀对着贺父点点头。他知道上次贺父说的是,让他想清楚六年前为什么打架。
&esp;&esp;贺父眯眼沉思,按道理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给两个孩子都做了点拨,按道理来说,两孩子也该在一起了。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错?
&esp;&esp;柏炀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向前倾身,喉结不由自主地一滚,贺叔,上次我问过您,陆念为什么转专业,您说你不知道。说到后面,柏炀难得有些紧张,他缓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但其实,您知道,是吗?
&esp;&esp;贺父睁眼,也倾身看着柏炀,要弄懂这个问题,你不妨倒推。六年前,陆念为什么要打架?
&esp;&esp;不是为了暮哥吗?柏炀追问,心跳也开始加快,他总觉得,他离真相越来越近。
&esp;&esp;贺父失笑,抿了口茶,柏炀,你和小陆,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往我儿子身上推?
&esp;&esp;柏炀消化了下贺父话里的意思,又瞬间脱口而出,那是为什么?
&esp;&esp;贺父放下茶杯,关于这个问题,我是
&esp;&esp;柏炀打听到叶骞昨晚入住了某一酒店,这会儿还没退房。柏炀顾不上还没吃中饭,便迅速驱车前往该酒店。柏炀到酒店的时间尚早,叶骞还没退房,他不便上去直接撬门,索性就坐在酒店大厅里等着。
&esp;&esp;柏炀双手交叉紧握,双肘抵在膝上,身体微向前倾,双眼半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和安全通道口的行人。等待的过程漫长又无聊,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少见的心绪乱飘。他心里隐隐升出了一个念头,难以置信却又在情理之中,他急需去验证。可同时,他又对结果生出隐隐地畏惧。他不想拉高自己的期待值,害怕失望,便索性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esp;&esp;叶骞从电梯下来时,柏炀倏地弹起身,猛地上前拦住叶骞。叶骞看他一眼,眼里有些忌惮,退后半步,冷声质问,柏炀,你又要做什么?
&esp;&esp;电梯后人来人往,众人不满地看了眼堵在门口的两人,又皱眉绕道而行。柏炀拖着叶骞,把他带向角落处,把他往后墙上一甩。叶骞的后脑勺和墙壁碰了下,疼的他呲牙咧嘴,怒骂,柏炀,我他妈最近又没招惹你,你是不是有病?
&esp;&esp;柏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叶骞,眸里一片晦暗。话到嘴边,他动了动唇,却没蹦出词儿。他眨了下眼,收起看向叶骞的目光,看向一侧的窗户,当年陆念为什么要揍你?
&esp;&esp;不是听到当年的事儿,叶骞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揉着脑袋,暗骂,他妈你俩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
&esp;&esp;柏炀转头,睨他一眼,面色铁青,沉声道,说不说?
&esp;&esp;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叶骞哼笑一声,语气嘲讽,你当你是我爹呢,我还得对你言听计从?
&esp;&esp;柏炀向前一步,抓起叶骞的衣领,把人向上一带,阴沉着脸,最后一遍,你说不说?
&esp;&esp;衣领把叶骞的脖子紧紧锁住,致使他呼吸不顺,面色通红。可尽管是这样,他仍强撑着笑笑,又欠揍地皱眉,摇头,柏炀,不是我不说,是我也已经记不清了。
&esp;&esp;柏炀右手紧攥成拳,但理智却在线,他没有理由在这种公众场合,无缘无故地揍人。更没有资格,去限制叶骞的人身自由。他松开攥着叶骞的衣领的手,把人往地上一扔,转身走了。
&esp;&esp;瞧着柏炀走后,叶骞得意地嗤笑一声。他慢慢站起身,颤着手去整理衬衣。尽管他不知道柏炀为什么好奇当年的事儿,但只要能整到柏炀,他就是舒坦。
&esp;&esp;停车场里,柏炀没着急开车。直到叶骞晃晃悠悠地走进停车场,开车要走时,柏炀才打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跟上了叶骞的车。
&esp;&esp;叶骞的车先是停在一家饭店门口,见叶骞停好车,饭店里走出几人上前围上他,叶骞笑呵呵地和众人一起走进饭店。柏炀扫了那群人一眼,认出那些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们。
&esp;&esp;他也没着急下去,只是摇开车窗,点了根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事已至此,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他一定要得到答案,一定要知道陆念当年转系的原因。哪怕不是他想要的原因,他也认了。
&esp;&esp;叶骞他们从饭店出来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儿了。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地上了车。柏炀灭了烟,再次跟上他们的车,跟着他们拐进了家酒吧。
&esp;&esp;时间尚早,天色也还没完全暗下去。柏炀仍没下车,也不着急。直到夜幕降临,酒吧前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一辆银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酒吧门前。保安上前打开车门,一溜的长腿短裙性感美女从车上走下,又步履匆匆的走进酒吧。周围的年轻人频频回眸,纷纷交换了个意味不明但也足够恶心的眼神。
&esp;&esp;瞧着那些眼神,柏炀心里大抵就有了谱。他摸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实行每个良好市民都享有的举报权。挂了电话后,他怕当地派出所不当回事,他还专门找了个朋友,给派出所施了点压。约莫半小时后,警察就赶到了现场,很快又压着一批人往出走。柏炀眯了眯眼,在乱糟糟的人群中,精准定位到了叶骞和那群二世祖们。
&esp;&esp;一排的警车在前面开着,柏炀也跟在他们后面。看着警车拐进一家派出所后,柏炀把车停在派出所外,刻意卡了会时间,然后下车走进派出所。
&esp;&esp;派出所里,叶骞和一群二世祖正抱头蹲在墙角,衣衫凌乱,手还用手铐铐着挂在栏杆上,看着有些狼狈。
&esp;&esp;工作人员看到柏炀,上前询问,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esp;&esp;柏炀收回视线,礼貌地对工作人员点点头,指指角落的叶骞,言简意赅,交罚款。
&esp;&esp;工作人员瞥了眼叶骞,是你家属吗?
&esp;&esp;叶骞虽不愿承认,但这个情况下,他也没脸叫来真的家属,便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见叶骞点头后,工作人员又对其余二世祖撇撇嘴,看看,都学学人家,赶快给家里打电话,让来给你们交罚款。
&esp;&esp;二世祖们在外面嫖娼,自然没脸给家里说。刚刚警察让他们通知直系家属来交罚款时,他们只能拿着手机乱按,不知道怎么办。却没想到叶骞还真的给家里发了信息,家里也还真的来了人。他们连连看着叶骞,使了个眼色,想让叶骞给柏炀通融通融,替他们把罚款也一交,把他们也赎出去。
&esp;&esp;工作人员要带柏炀进大厅办手续,柏炀退了半步,道,我想先和他说两句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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