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者依旧笑吟吟的模样,之后回头看向那迟迟不见动静的杆子。
钓鱼一事可谓相当吸引苏尝玉,虽然杆子不在他的手里,但瞧着别人垂钓也会多问两句,他扫了眼湖面偶尔出现的水泡,好奇朝着对方问道:“钓多久了?”
湖边的人回道:“三日有余。”
苏尝玉闻言笑着离开栅栏,朝着府门的方向去,边走边道:“这里头的学问可不比你的本事少。”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花园之中,湖边的人却仍旧噙着笑意悠哉享乐,看着湖鱼从那无饵的钩前游过,喃喃自语道了句:“曲高和寡,愿者上钩。”
走出府门的苏尝玉将铜牌取出,十分不爽地朝贺宽抛去,随后下逐客令道:“带着你的人和东西快滚。”
四周有不少百姓围观在府门前,不知情的人都朝着苏尝玉指指点点,好像苏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贺宽侧开身子给他让路,颇有风度说:“劳烦苏当家带路。”
苏尝玉皱眉,紧握着金算盘沉住气道:“你既能在苏氏的钱庄抓我,何须还要我跑这么一趟。”
贺宽却依旧不动声色维持着原状,眼看时间越拖越久,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就越多,苏尝玉和他僵持不下片刻,气得只能朝马车走去。
在经过贺宽面前时为了泄气,还故意走近一些用肩膀撞他,结果把自己的肩膀撞得生疼,所以他更生气了。
贺宽轻笑了声,随着一声令下,众人又洋洋洒洒地去取钱了。
夜幕降落之后,整个启州城变得灯火通明,从前越州被外寇占领的年间,有不少外族的风俗便传进了启州一带,当地有个别的舞蹈融合了草原上的风格,跳出热情洋溢的气氛在,每当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总有人被这些花样百出的场景所吸引。
这本该是驻停欣赏的时候,人潮之中却见有数抹身影快速穿梭其中,若在一侧酒楼上俯视街道,稍微仔细一些,便能看见被追逐之人遭到了两侧包抄。
沈凭带着沈怀建垂头走在人群里,当他抬起眼帘之时,透过喧沸的百姓看见前方紧盯的目光,当即作出反应,带着沈怀建从小巷中穿过,以此避开那些带着杀气的追杀者。
今夜他打算和沈怀建出来补一顿团圆饭,但在用膳之际,却察觉到四周有视线盯着他们不放。
等他们用膳过后,前脚刚出了酒楼,后脚那些坐在周围的人也跟随出来,他意识到有人冲着他们父子二人来,便连忙带着沈怀建往人多的地方挤进去,以此混淆视听寻机会逃跑。
但是此时的状况看起来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只怕这些人今夜不达目的不罢休。
躲进巷子的两人快速跑了起来,但巷子里同样鱼龙混杂,沈凭根本分不清四周的人是敌是友,加之沈怀建岁数大,持续消耗体力恐坚持不了多久。
正当他打算窜进小楼躲藏时,刚一出拐角,突然暗中有两双手朝他们伸来。
沈凭来不及惊呼,嘴巴便给一只大掌死死捂住,随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
“别出声,这群人是来杀你们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世道浇漓,人心不古。——鲁迅
最近玩游戏多了,对甜文的执念很大(背手)(走来走去)(随机抓到一个路人)(用力晃动衣领)
第43章疯马
巷子中渐渐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沈凭抵在赵或的怀里,眼睛看向被莫笑护住的沈怀建,众人皆安然无恙,各自屏着呼吸等着这阵脚步声消失。
约莫半炷香过去,巷子里才渐渐恢复了原状,直到莫笑探出头看了眼四周,转头回来朝着赵或点了点头。
之后赵或立刻松开捂着沈凭的手,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拔腿一个劲地朝着出口的反方向跑,甚至还不忘回头提醒莫笑将沈怀建护好。
沈凭快步追随在他的身后,视线落在被扣着的手腕处。
他知道自己的手腕免不了要肿一圈,可此刻的他率先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心底涌上一阵难言的情愫。
说不清,道不明,像冬日里的一阵热浪,但又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会恰到好处地给他带来想要的。
他的内心其实有一闪而过的念头,觉得自己好像有靠山。
但是这个念头放在比自己岁数小的人身上,又显得有些荒谬,特别在这种逃命的时刻,他感觉会有这种念头出现,纯属太自以为是了。
一行人离开了市集的范围之后,沈凭打算到驿站让沈怀建歇脚,回头再商讨对策。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赵或打断,因为赵或直接带着他们往城外而去。
沈凭没有办法,两人只能在途中把事情说清楚。
赵或见他总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而自己又要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只好放缓脚步和他并肩而行,“你们出门不久后,贺远行派人快马加鞭把书信递来,信中说吕庆保在牢中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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