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要来,该了断的总要了断。
尽管周红衣和张阳之间的倒顾合作,已经实现了重组,但是周红衣此前使用的那些下三滥手段的余波,却不会立刻平息。
付案已经开庭了两次,即将到费莉萝被传唤出庭作证的日子。
根据中国的刑诉法,证人有出庭作证的义务,但是也没有规定不出庭作证会受到什么惩罚,所以这事儿长期就是一笔糊涂账。但是如果有证据证明证人有利害关系的话,情况就会复杂一些。
但是,这也绝不是没有摆平可能性的。
费莉萝一直没有拿出太积极的应对,一方面固然是这事儿有点难度,另一方面,是她羞于启齿多调用家中的力量。
因为如果她想要避免出庭,就不得不向姑姑费雯丽坦白她已经和顾莫杰展到了哪一步、终生准备如何打算这些羞于启齿的问题,才能换来姑姑帮她设身处地地通盘绸缪。
姑姑已经知道她和顾莫杰生过关系;但是姑姑还不知道,她已经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做顾莫杰的小三了。
第三次开庭之前一周,费雯丽终于主动把费莉萝找去了。
在费雯丽的办公室里,费莉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浑然没有了一名未来的精干女律师气质。
费雯丽温柔地对侄女儿说:“小萝,一开始我没多过问那个案子的案情,全部交给小王去办了,因为我以为和你关系不大。听说你也有可能被作为证人传唤出庭,我只是让小王出面压一下,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后来才知道对面背后也动用了一些能量。
我希望你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这样姑才好帮你——难道你对家里至亲之人,都要瞒着么?”
费莉萝咬了很久的嘴唇,知道以姑姑的脾气,今天这事儿是管定了。
“我和阿杰做过那事儿……姑你应该是知道的。去年秋天。我就把自己交给他了;但是我也不图嫁给他了,就这样一辈子,也很好了。”
除此之外,费莉萝自然也少不得交代一番她当初想报考程教授的研究生。结果差点遇到意外,最后侥幸逃脱的前因后果。
这些证据,对付同学并不利,甚至可以说和案情无关,王凯文没有搜集过。费雯丽先前也不怎么明了。加上去年年底费莉萝出意外的时候,对家里严格保密,连受伤了都自己住在新房里一个人养好了伤才出门,所以费家人竟然都不知道。
费雯丽听得目瞪口呆,也好生为侄女儿的遭遇心疼,竟不忍再加深责。
想了半晌,费雯丽缓缓地说:“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现在咱介入有些晚了。我先想办法,让你就算要作证言,也不必出庭,可以弄一份亲笔证词。或者证言录像,备案过去,应该可以通过的。这种涉及隐私的案子是不许旁听的,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和本人出庭那么尴尬。
另外,我让小王争取,对检方的另外几个女生的证言先进行质证,然后在庭上证明这些证据和本案无关,那样你的那一份证言就有可能不必出示了。总之,一切以让你少丢脸为宗旨。”
说罢。费雯丽拉过侄女,在对方的额头上安慰性地轻轻抚摸了两下,像是在帮费莉萝理顺那一头秀,然后语重心长地补充:“你现在身边。可是一个身价几十亿开外的男人了,而且才2o岁。在这样的人身边,你的名声稍微有一些瑕疵,将来都会让你一生难过很多的。姑是一心为你好,不会害你的。”
费雯丽自己的儿子斐迪南书生气有些重,性子也懦弱。无法继承费雯丽的衣钵。所以她对这个侄女儿的疼爱,有时候比亲生儿子更深。
姑侄俩温存了半晌,静静体会着天伦之乐,末了,费雯丽才说:“不过,这事儿你也不能一直瞒着,今天我虽然为你做主了,但是你去年遇到麻烦、受伤、顾莫杰后来照料帮助你,你和他这辈子怎么打算,你都要回家和你爸妈说清楚,不然我没法和他们交代。”
费莉萝浑身一震,泪珠连缀着滚落下来,她知道这一天是躲不过的。她是多么希望,可以就这么和顾莫杰过一生,纯乎自然,但是双方谁都不要想起名分的问题。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费莉萝不得不残忍地亲口告诉自己的父母一个噩耗,他们的女儿一辈子不打算嫁人了。
……
“啪!”
当晚在费家,费政清听到女儿说出这种家门之耻的时候,狠狠扇了费莉萝一个耳光。
一旁“押送”费莉萝回家的费雯丽,也是觉得老大的尴尬,侄女儿是陪着她出差的时候,失了身的,她这个做姑姑的,如何对得起兄嫂的托付。
“我没生出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咱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一千万好歹还是拿得出来的,要你这样去作践自己?你说你和顾莫杰有一些过往,我认了,可是他既然不肯娶你,你还这么死赖着作甚?
要么就把对方抢过来,让他明媒正娶。要不你毕业之后另找一个。如今这年头,我也知道,不那么讲究清白了。以你的条件,就算大学里谈过男朋友,也不至于嫁不出去,你居然就打算这么一辈子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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