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红衣男人咬牙切齿的喊清虚老人的名字。
清虚老人却气质卓绝的负手站在大月军营的岸边,淡声说,“你喊一万遍也打不过我,不想死就快些离开。”
“哼,你与青山争斗五十多年,如今却要这般保护他的徒弟,左右你也不过就是青山的手下败将,竟敢如此嚣张。”看起来,他不但认识清虚前辈,还认识青山老人。
不过,五十年?
那他们到底是有多大年纪?
这个问题。即便是崇睿与黄影,或者魂归来,也给不出个答案。
按理说,依照清虚前辈的性子,被人调侃说是青山老人的手下败将,他一定会跳起来狠狠扇人两巴掌,而后潇洒离开崇睿,可今日他却淡然横了那老人一眼,并凉声说,“干你屁事!”
呃!
那人怒不可遏,可奈何不是清虚老人的对手,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与清虚老人再打上一场。
“清虚……”
“你若再不走,便死在这儿吧!”清虚老人绝世孤傲的打断那红衣老人的话,眼里的杀气凛冽而强烈。
红衣老人见清虚动了杀心,二话不说便飞掠而去,只留下一个苍凉的红色背影。
“前辈,这人是……”黄影久居军营,可是对江湖上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按理说这般诡异之人,在江湖上应该会留有名头的,可是这人,他却从未听闻。
“红狐!”清虚扔下两个字,便往他的军帐走去。
听到红狐二字,黄影与崇睿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都暗自庆幸子衿将清虚前辈请到战场上来,如若不然,就算十个崇睿与是个黄影,也不是那人对手。
红狐的离开,给西凉士兵造成极大的打击,主帅连着被杀,粮草夜夜被烧,连国师也被人打跑,整个西凉军队,陷入一片低迷。
河中尸体经过这么久,已经打捞无用,崇睿自然不会再与他们协议打捞,他命人搭建浮桥,在午夜趁西凉军队不备,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攻击。
西凉军队没有主心骨,自然是溃不成军,被大月军队逼退十里,至此,渭水河两岸,都被大月收复。
连着这么多日都未曾爆发瘟疫,崇睿心里喜不自胜,终于空闲下来,给子衿写了家书。
“吾妻见字如晤:历经月余,终将敌军逼退十里,夫心甚慰,争取早日攻下渭西,在吾儿子归出生前,与尔母子二人相聚,盼安!”
信鸽将这封家书送到子衿手里时,已经是七月末,天气转凉,燥热不再。
子衿的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整个皇宫看上去宁静祥和,唯有……
自那日子衿有意无意让皇帝知晓崇景对子衿的龌蹉心思,皇帝怒而离开永和宫,次日便册封崇景开始,皇帝便再也没有来过永和宫。
这并不像皇帝一贯的做派,子衿不由得忧心,皇帝是不是被崇景控制了,可是她转念一想,皇帝原本就不是个简单之让人,崇景未曾软禁他,又如何能控制得了他?
想到这些,子衿终是头疼!
而芷水,依旧下落不明。
疼足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平妃大病得愈,却未曾踏出青华宫半步,一次也没有出现来找子衿的麻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子衿觉得诡异,越是诡异,子衿心里便于是不踏实。
绯影一直藏身在养心殿,这日子衿实在心里惴惴不安,便将绯影叫了回来,想询问一下皇帝的动向。
“王妃,找我何事?”绯影一身宫女的装扮,脸上也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若不是声音未变,子衿真认不出来这人是绯影。
短暂的错愕之后,子衿淡笑着让她坐到身边来,“过来坐下说。”
子衿给绯影倒了一杯茶,而后问,“绯影,你整日监视皇帝,可曾发现任何异状?”
“异状?除了身体变差,鲜少处理朝政之外,我倒真没发现任何问题。”绯影接过子衿手里的茶盏,握在手里把玩着,却没有喝。
子衿与晓芳互看一眼,“皇帝身体变差是必然的,王爷离宫前曾与我说过,何絮儿给皇帝下了慢性毒药,虽然不足以致命,可是长期以往,皇帝的身体早已亏损,能坚持到此时,全是阮前辈的医术高明。”
提起阮成恩,子衿心里不免一阵难过。
绯影握住子衿的手,柔声说,“王妃你放心,软前辈不会白白牺牲。”
子衿点头,“嗯,我知道!对了,青华宫那位一直未曾见任何动静,你可知……”
“她在蔬菜之中下鹤顶红那事,崇景明着虽然护住了她,可实际上,崇景要挟过她,不许她在伤王妃性命,但是我听青华宫的宫人说,崇景依旧暗示她杀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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