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壁闭目,继续做他未完的好梦。
一个人在病中或身受重伤之时,神知往往由于心绪的不安和激动之故,要较于日昏迷不清!
对任何事情的判断,都不能深入而精细!
换言之何人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形下,就根本没精神去理会那些与本身不太关紧的事情。
眼前的曲玉枫,身负内外重伤,当然就更不例外了,这还是他功力深厚,再加上毅力坚强,才能伫立不倒!
如换做旁人,处在他这种困境之中,除了等死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想呢?
所以,有很多值得很怀疑的事情,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和惊疑!眼前就有一件最明显,而与常情有违的例子。
那就是此时,正值深冬季节,而此谷却暖如阳春三月,草木向荣,无丝毫严寒之意!
这种与节令极不相符的情景,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加以深究其因?
由此可以看出,曲玉枫的伤势是相当严重,精神坏到极端,身心交疲,令他只想多休息,无精神旁惊。
他被那一声声低细的幽叹声,扰乱的再也无法入眠,心里顿时感到,极端的烦恼,而生出恨意。
他很想那幽叹声马上辍止!
可是,那幽叹声不但无立时辍止之势,相反的声朗越来越高,其中并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喃喃低语!
夜深人静,从幽洞传来那幽叹及喃语声,此时听来格外响亮扰人,曲玉枫突然忍不住了,一气之下,暗道:
“什么人这样讨厌,扰入睡眠……”
他毅然扶着洞壁,由地上站起来,循声走了过去。
这座石洞,真够深长的,并且是左弯右拐,更有一宗奇处,洞中并不太暗,可是也不太明亮。而光亮却不知来自何处。这种情景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但当他举目向四周瞬视过去,并没有发现以何异状及光亮的来源,他也就一视作罢,未再深究,心想:
“既然有人,当然就有照明设备,何苦为此劳神。”
曲玉枫的想法,不无道理,可是……”
他手扶洞壁,顺的石洞的曲延之势,循声向前慢慢的走着则约百丈左右,陡感地势向下倾斜过去。
同时,洞势亦较前开扩势倍不止。
他边走边向前凝视过去,心里想到:
“大概是快到头了……”
果不出其所料,洞势向左拐去,约二十丈左右眼前出现一间,足有百丈方圆的石室,大是真够大。
石室里面要较石室外,明亮的多,如同白昼,幽叹声就从室内传来,曲玉枫立在石室外,向里张望过去。
只见石室中央,载着一圈数寸粗细,一尺余高的石棒,这一圈石棒占地足是四十数丈方圆。
猛然一看,那一大片石椿,好像是杂乱无章,而在石椿的正中央,留有一块数丈左右的空地。
而在空地中央,躁踱不休的走着一个人,此人边走而嘴里却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充满了焦灼之情的忧长低叹!”
曲玉枫见状,恍然而悟,暗道:
“原来是此人,长叹不休……”
他好奇石林中人打量过去,他一望之下,心里登时感到惊愣不解,一连串的疑问自心头滑过。她为什么长叹不已?
她停留在石阵中央目地何再?为什么不再出来呢?
她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石林中央之人,竟是一个绮年玉貌,秀发如云,娇艳如花的女人。
看样子总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一身玫瑰紫的衫裙,异常若惹人注目,最奇怪的是,她的双睛之内,金光闪烁一双眼眸好像是黄金所祷居。曲玉枫情不自禁的步向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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