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倏闻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曲玉枫闻声脸色微变,目光陡然间也变的威稷慑人,仰望云空注视不语。
龙寒秋感到那阵铃,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不由赤仰首循声望过去。
目光到处,只见一只朱嘴金晴,通体雪白,貌似鹰隼生像威猛的异种巨禽,挟着一阵刺耳的“铃!铃……之声,由远而近,破风飞来,在两人头顶盘旋一周之后,又掉头飞去。
他蹬着一对充满惊讶之情的目光,望着那只巨鸟,完全隐没之后,才将目光收回,向曲玉枫望去,并脱口问道:“枫弟弟,你看这只大鸟,颈悬铜铃。好像是有主之物,但不知它此来的目的何在!”
此刻,曲玉枫的神情已恢复原状,目光瞟视龙寒秋一眼,淡淡的说道:“此鸟名唤“雪鹰”产于极寒之地,为数甚少,性灵巧而善解人意,这只“雪鹰”为“红宫”枭徒所养训来传递信息及侦察敌踪!”
“你怎么知道,它是“红宫”贼徒训养的呢!”
“龙哥哥,你没注意到吗?这只“雪鹰”的,曾悬挂着一枚金铃,而“金铃朱剑”又为“红宫”特有的信物,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时,龙寒秋也猛然想起半年以前,他和曲玉枫在“隆正子”镇外,为了救助张玫瑛力战朱杖鸠婆红宫三杰,所听到这种刺耳铃声,现经曲玉枫一说,他才恍然而悟,认为曲玉枫所言,极有道理,同时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未能事事留心。
曲玉枫向龙寒秋望了一眼,又继续说道:“龙哥哥,从此时起,我们一举一动,都在“红宫”贼徒的监视中,从现在起,我们要谨慎言行,勿为贼暗中所乘!”
龙寒秋将头轻轻一点。
曲玉枫说罢,转身走至侧卧于地的公孙蒲身侧,俯身凝望之下,只见昏迷中的公孙蒲就在这不足盏茶的光景,其周身上下,除头脸外,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是有半十寸多厚!
他见状轻轻叹息一声,不知何故?心里竞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酸楚,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他强忍心头的黯然神情,双手轻挥,积雪纷飞,俯身将公孙蒲,扶坐在他胸前,接着,凝紧目光,向公孙蒲袒露于袖外的那条左臂注视过去。
他这一之望下,俊面倏地色变,暗道:“好厉害的巨毒啊!”
原来就在这盏杯不足光景,公孙蒲那只左手,已成乌之状,并有逐渐向上伸之势!
他见状不敢怠慢,右手戟立贯足真力,将公孙蒲左臂肩胛以下的几处重穴,悉数对闭,至到“曲池”为止,然后又化指为掌疾回猛伸,替他解开胸前的中枢要脉,公孙蒲已从昏迷中,悠悠醒来,曲玉枫见状,及时将右掌紧贴在他的“命门”穴上,并低声说道:“公孙者前辈,勿言勿思,以气引气,运力道力,扣关过穴,行经走脉,万流注左。”
在这刹那之间,公孙蒲的脸上,立时闪现激动之情,瞬息又恢复平静,垂帘闭目依言行功!
曲玉枫于语声中,一扫龙寒秋,道:“龙哥哥,请注意公孙蒲老前辈的左手,等乌黑之色一退过掌心,就请用重力点力点闭“阳谷”“阳池”两穴。”
龙寒秋轻应一声:
“是……”
而其脸上也在这刹那之间,罩上无比紧张及忧虑之色感到责任重大,不容稍的疏忽!
曲玉枫好像看出龙哥哥的心意,微微一笑,道:“龙哥哥,请悉心照顾公孙老前辈,勿虑敌袭!”
他的双目,在语声中,轻轻闭上!大雪纷飞,万簌俱静!
只有刺耳生寒的“呼!呼!”风声,在肆虐着使这银庄的大地,凭添一份悚然的寒意!
龙寒秋双手紧握,目光注视着行功中的枫弟弟和公孙蒲两人,脸色凝重的就像是彤云密布天空!
由此可见其内心里的紧张之情,并不因为曲玉枫的安慰,而平静无波,依然是心弦紧扣,神情紧张,约有半盏熟茶之久,仍是那么平静,只有苍白的双颊恢复不少红润。而曲玉枫的神憎爱分明,则已起了极大的变化!
只见他汗落如洒,两颊惨白,呼吸粗而频促!
龙寒秋见状,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痛惜和关切之情。但是他却爱莫能助,只有依从曲玉枫的嘱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公孙蒲那只乌黑发亮的左手。
这时,他的心情就更透出无比的紧张,右手戟立已贯足真力,并本能的缓缓的伸了出来,蓄式徒点!
就在这个时候,倏闻公孙蒲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又见他周身一阵颤动,龙寒秋见状,心里一惊,然而,令他更惊震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原来他在发觉公孙蒲神情有异时,心里一惊,目光本能的向曲玉枫瞟视去,孰料他这一望之下。
只见枫弟弟贴在公孙“命门”穴上的手掌,已软绵无力的垂了下去,脸色惨白无包,汗落如雨,气息短粗而浊重!他一急之下,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一时之间,他只感手足无措心如割刀,不知如何是好?强忍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
龙寒秋情急之下,已将曲玉枫嘱咐的话,忘之九霄云外。这时,曲玉枫倏然,睁开双目,望着龙寒秋,有气无力的说道:“龙哥哥,速点‘阳池”“阳谷”两穴,迟则前功休矣!”
龙寒秋闻言,神色再变,如梦初醒,暗责一声:
“真该死!几乎误了大事。”
右手戟指,自责声中,运指如飞,遵照曲玉枫的嘱咐用重力点闭公孙蒲手腕左右的“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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