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见他痛得厉害,怕他弄伤自己,将手掌放在他的口中,天枢起初尚有神智,不肯咬,只是拼命摇晃着脑袋,可是频频的痛感渐渐迷蒙他的神智,无法忍耐的他咬住了若即放置在口中的手掌。
“殿下,再用力,我看到孩子的头了。”昆陵真为他顺着胎位。
“呃……”胎儿在外力的作用下缓缓下移,天枢蜷在若即怀中无力地扬起头,痛楚的嘶吼卡在喉间无法发出,精致白皙的脖颈拉得笔直,整个身子也僵直起来。
若即紧紧攥住他已经无力收拢的手指,给他无言的支持,怀里的身子因为太过用力而僵硬地发着抖。他的手掌因为天枢的用力咬得生疼,却不及对他的心疼。
“啊……”天枢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仰头嘶叫,喉结滑动几下,整个人突然软倒,晕死在若即怀里。
“哇……哇哇……”不过他并未晕得太久,吵醒他的是腹中尚未结束的疼痛和孩子响亮的哭声。
“是个男孩。”若即单手拎起孩子,顺手塞到天枢怀里。
天枢欣喜地低头去看怀中红扑扑的小家伙,感觉有点丑,不像自己,也不像烈。他颓然地倒了回去,腹部却又传来一阵剧痛,于是禁不住继续用力。
由于第一个孩子的出世,产穴早已被撑到极致。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第二个孩子就熟门熟路地跟着出来了,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婴。
早春二月,紫墟湖的水面还结着薄薄的一层冰。天枢站在叠彩峰岭,幽幽看着湖边独自练剑的少年出神。这几天,他都在这里看他,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和少年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很快就会来找他。
然而,今天却和往日不同,枭儿刚练了一会儿,就被一脸神神秘秘,写着“我有新发现”的君唯扬连拖带拽地拉进了琢心阁后面的暖阁。
天枢初时并未觉得不妥,少年心□玩,偶尔偷懒一回也未尝不可,但君唯扬狡黠的笑容始终让他感觉不对,稍加思索,立即领悟过来,小混蛋,不会是又想去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了吧。
果不出其然,天枢匆匆赶回房间的时候,君唯扬正在得意洋洋地戳着佳期粉嫩白皙的包子脸,可怜的小姑娘咧着小嘴“哇哇”直哭,难怪若即哥哥从来不让小君儿靠近子歆宝宝三步以内,原来玄机在这里。
“君唯扬!”天枢气不打一处来,他悄然走到君唯扬身后,直接把他拎了起来。本来在给他递眼色的枭儿只能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不是自己没提醒,而是他没看见。
“天枢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看清来人是谁的君唯扬立即放低语气告饶起来,“你就原谅我一回吧,君儿下次不敢了。”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天枢根本不为所动,厉声道,“你都逗哭佳期多少回了,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我喜欢她的眼睛嘛。”君唯扬犹自辩解着,可惜底气不是那么足。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天枢把君唯扬扔到地上,走到床边抱起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儿小心地拍哄着,“佳期乖,别哭哦,爹爹在这里,小舅舅不敢欺负你了,哦——”
然而,从睡梦中惊醒的孩子不是那么好哄的,小丫头越哭越带劲儿,连带着本来安静熟睡的朝儿也跟着凑热闹,哇哇大哭起来。
“你,给我到思过崖面壁去!”又是恼火又是心疼的天枢干脆把惹出麻烦来的君唯扬赶了出去。他还没走他都敢这么放肆,他要是走了,他可怜的宝宝们会被这个小魔王给玩成啥样啊,天枢不敢再想了。
然而他不能不走,朔州军情紧急,父皇优柔寡断,不论那个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阿烈古琪,他都必须亲自赶到凤台关。
“飘儿,你要走我不反对,但是你就不能再等等吗?好歹也要等朝儿和佳期满月再说啊……”对于天枢如此性急的举动,若即坚决反对,只觉他太过任性。孩子出生仅有二十余天,他的身体也没完全恢复,现在就去朔州不是玩命是什么,简直胡闹。
“我等不了了!”天枢略显烦躁地抱怨道,声音之大差点吵醒了睡在他怀里的小佳期。要不是真叔叔让他在回京时顺便捎上莺儿和枭儿,他说不定已经带着红鸾、紫鸢偷偷跑了。
“你舍得这两个小家伙?”若即笑着挑了挑眉,很笃定地反问道。
虽然先前一直抱怨连天,总说有机会要教训两个爱欺负他的小坏蛋,但是自打孩子出生后,天枢对他们的疼爱之情若即可是看着眼中的,他拉着韩子歆的小胖手去摸朝儿的小鼻子,逗得朝儿“咯咯”直笑。
“舍不得。”天枢坦言,目光中透出不舍,“我会尽快解决朔州的事,然后就接宝宝们回家。若即哥哥,麻烦你先替我照顾一下他们。”
“这没问题。”若即答应得很爽快,子歆宝宝很喜欢朝儿和佳期呢,他完全不介意两个可爱的小东西在自己身边多待一些日子。
“对了,华哥哥的事你看着办吧。”隔了半晌,天枢突然又道。
虽然经过昆陵真的及时诊治,雍华的伤势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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