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看着若寒炼药、养鸡喂鱼、挤羊奶等,满脸兴趣,好像他们从来没见过似的,还时不时的上来帮倒忙。若寒憋着一口气,等完颜玉麟伤口一愈合,马上就把两人打发下山了。
又隔五六日,简亲王雅布的公事忙完了,准备动身前往蒙古了,去给郭氏他们迁坟了,这次扬丹、阿扎兰、若寒和若阳都要同去了。
一回来若阳就跑来打小报告了:“姐姐,我见到二哥哥和三哥哥的阿玛,他抱着我,还让我叫他阿玛。姐姐,我没叫他阿玛!”
若寒奇怪的问道:“那阳阳怎么称呼他?”
若阳扬着小下巴说道:“我叫他伯伯,我告诉伯伯,阳阳没额娘,也没阿玛,只有姐姐。我从来没见过阿玛额娘,只有姐姐、爷爷,还有阿爸阿妈,塔娜姐姐,阿尔穆姐夫。”
“那伯伯怎么说?”
“伯伯说他去打战了,额娘去找他,结果遇到坏人了,他一直在找我们,没找着。”
“那伯伯是这样说的?”
“是的,伯伯和二哥、三哥说的不一样。三哥说额娘是被坏女人害死得!伯伯还说二哥和三哥是胡说。”
若寒没想到若阳这个小耳报神,记性这么好。
若阳很生气地说:“我告诉伯伯啦!姐姐把害死额娘的坏人抓起来了,被哥哥关到庄子里。我问伯伯,是不是因为额娘是小妾,才被阿玛的大老婆给害死了?”
“那二哥和三哥怎么说?”
“二哥和三哥都说是!”
“阳阳问伯伯,为什么要娶小妾啊?额娘不是小妾,是不是就不会死啊?阳阳,就不会成为没额娘的孩子。”
“那伯伯怎么说?”
“伯伯说那是祖宗规矩。阳阳说,伯伯骗人!阿爸,只有阿妈一个!塔娜姐姐,只有一个姐夫。”
若寒冷笑一声,幸好她没指望这位便宜阿玛,若她把若阳独自送回京城,只怕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他这位便宜阿玛明摆着偏心那一位,郭氏就是白白死了!上位者一句话,就能抹杀二十几条人命,为了家族,牺牲一个小妾,一个庶子和一个庶女,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他还巴不得他们姐弟死了,以免陈年旧事被翻出来。
牵着若阳的手,进了厅堂,里头坐着一个面皮微黄,相貌极其普通的男人,个子还过得去,或需久居上位的原因,倒有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官威。
见若寒姐弟进来,他呀地一声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住若寒额头上的红痣,激动地唤道:“娴雅吗?还记得阿玛吗?”
若寒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民女林若寒,见过简亲王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望着那颗殷红的美人痣,那张同郭氏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颜,神情却是那么冷淡疏离,雅布愣住了,娴雅看他眼光就如同看待陌生人一样,这孩子心里在一直在恨着他这个阿玛吧!
雅布隐隐有些担心,娴雅几个已经查出来继福晋是杀害郭氏他们的凶手,若他处置了博尔济吉特氏,那敬顺两个又怎么办呢?难道还让他们兄弟几个反目成仇不成?若不处置博尔济吉特氏,也难保扬丹几个,不会做出啥事来。他们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一块,他都要心疼。
若寒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说白了,就是眼前这个的男人太贪心了,酿出今日大祸才知道!想要妻贤妾美,嫡庶相亲相爱,四角俱全也要你本是了得!
若寒冷冷地说道:“若寒知道,王爷有难处,不方便处置继福晋,若寒姐弟不怪你!但要我日日在杀母仇人面前,卑躬屈漆,若寒做不到!这样吧,王爷就当从未生过我,就当我已经死了。我会抚养若阳长大,他若想回王府,我会让他回去见你,他若不想回去,王爷也别勉强!”
雅布闻言呆若木鸡,他的娴雅不肯认他!不肯认他这个阿玛!连唤他一声阿玛都吝啬,王府的富贵在她眼里一文不值。扬丹和阿扎兰没想到事情会僵成这样,他们虽然怪阿玛偏心,却没恨过他,觉得父亲也挺为难的,他们的恨从来都是冲着继福晋和太福晋去的。
若寒抱着若阳,飞身跃出厅堂,雅布三人追了出来,只见姐弟瞬间消失在高高的围墙上。远远还传来若寒冷清的声音:“请王爷放心,王爷活着一天,若寒不会动那个女人一根毫毛!”
雅布浑身冰冷,他的娴雅不要他这个阿玛了!娴雅吃了多少苦,小小年纪练竟然成如此厉害的功夫!回头看到扬丹和阿扎兰冰冷怨恨的目光,雅布觉得自己浑身力气一下子被抽干。
他死了,娴雅他们几个就要动手了吗?
☆、郭氏那些事儿
书客居娴雅带着理盛阿走了,扬丹和阿扎兰对雅布匆匆行了一礼,也跟着出了院子,雅布知道兄弟俩到隔壁去了。
他们都走了,雅布颓然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初冬的石凳很冰冷,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冷。院子里就他一个人,因这一带多是书院的缘故,环境很是清幽。四周静悄悄地,院子里还摆着一溜十几盆不知名的五瓣红色小花,静静地的开着。
这未知名的野花,还是娴雅从山上挖来的,娴雅除了喜欢练武学医外,平常就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雅布望着其中三四个青花白底瓷盆,不由叹了一口气,阿扎兰居然拿这么昂贵的器物,种娴雅挖来的野花,不知该说他是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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