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原封不动还你。”
谢南沧不卑不亢。
经过几天沉淀,严琛已比最初要镇定许多,他眼神肃杀,誓要对方为招惹安奕而付出代价,“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你对他到底是不是情比金坚。”
谢南沧眉心微动,总觉得他这句警告话里有话,但严琛不给他多问的机会,升起车窗踩下油门便离开了。
很快到了周末,约好一起搬家,安奕却迟迟没见谢南沧露面。
他担心有事,给谢南沧打了通电话,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谢南沧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安安。”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安奕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钟,谢南沧向来自律,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还赖床。
谢南沧在那边静了一瞬,语气变得清醒了些:“对不起,我刚熬了个通宵,有点累睡着了,我这就过来找你。”
“你太累就先休息,我找了搬家公司,一个人可以搞定的,”安奕问,“怎么会通宵?公司很忙吗?”
“……嗯,有点状况,需要紧急处理。”
谢南沧说得轻松,实际情况要严重得多。
他低估了严琛的报复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过去几天,他公司的几名技术骨干相继提请离职,导致在开发的重要项目被迫停摆。
而严琛依托严家的强大财力,在外汇期货市场盯着他打狙击,导致他不得不锁仓止损,短短几天已蒸发大几百万。
谢南沧内忧外患,已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公司停滞的项目重新运作起来,以免耽误进度,被合作伙伴追究责任。
“安安,你一个人能行吗?”
谢南沧哑声说,“我这边实在走不开,下午应该还要去粤港出差待几天。”
“我可以的,”安奕让他有事先忙,“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告诉我,我给你煲点汤。”
“太好了,”谢南沧欣慰道,“有你真好。”
安奕笑笑,嘱咐两句便挂断了。他的东西并不多,本用不着请搬家公司,但多数都是用来制陶练瓷绘的工具,占地方、又易碎,打车不好带,搬家公司只需开一辆小皮卡,就足以把他的家当全部搬走。
新的租住地离培训机构不远,拐过几条小巷就能走到,不用经过大路。
安奕每天上下课都很注意,谨防严琛盯梢,一连半月没什么动静,他才逐渐松懈下来。
只是谢南沧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两人每次视频,安奕都能听见谢南沧在咳,他特意熬了冰糖雪梨给谢南沧送去,谢南沧虽然开心,但脸上还是难掩疲倦,安奕担心问:“很棘手吗?”
“还好,已经在解决了,”谢南沧捏了捏眉心,“就是有点费功夫,需要走动人情,天天在喝酒应酬,顾不上陪你。”
“我没事,”安奕说,“喝酒伤胃,你在家里备点蜂蜜吧。”
“好,听你的。”
谢南沧今天难得有空,和他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餐,结束时夜空滚过闷雷,初秋冷雨阵阵,他开车送安奕回家。
路过花店时,安奕又得到一束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这是谢南沧第一次来安奕的新居所,但碍于等会儿还要回去加班开视频会,他没时间久留。
“安安,”谢南沧撑伞送安奕来到楼下,“能抱我一下吗?最近有些辛苦,总想着在你这里找一点安慰,就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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